立刻,牆壁影片投影裡出現一個不怒自威的國字臉中年人,正是首富林紹成。李可兒又把影片攝像頭對準林如海,林如海卻別過臉去。
“小海,還認得爸爸嗎?”影片裡,林紹成語氣平穩,但眼神還是顯示出一絲激動。
林如海點著一根菸,臉看著牆角的魚缸,彷彿沒有聽見,李可兒又把攝像頭挪動位置,放到了林如海面前,被林如海一腳踹倒支架。
“小娘們,信不信我他媽弄死你?”林如海起身掐住李可兒的脖子,狠聲道。
他對普通人一向客客氣氣,但對那些自命不凡、自覺高人一等的人,當即會露出崢嶸,變的桀驁不馴。
顧家人在他眼裡就是草臺班子,狗屁不是,中天集團當然不能算草臺班子,可林如海只有更為憤恨。
李可兒卻沒有驚惶,只是漲紅臉,費勁地說道,“林先生……既來之……則安之。”
算了,跟她較什麼勁?林如海放開她,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李可兒又把攝像頭支架拿到他面前。
“小海,我們好好聊聊。”影片裡的林紹成語氣還是那樣平穩,彷彿適才的小插曲不存在一般。
林如海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沒時間跟你扯淡。”
“毒狼幫業務很多嗎?”林紹成問道。
林如海笑了,咬著牙齒道,“可以啊,知道的還挺多,怎麼?你們公司要介入盜墓業務?”
“那是毫無前途的窄路,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正在浪費你的人生。”
林紹成說完,林如海揮揮手,不耐煩道,“有事快點說,不然我走了!”
盜墓不光彩,但從十歲之後,他基本沒感應到來自社會的溫暖,一個年少輟學流浪的孩子,還能走到什麼正途上去。
“去年在瑞士滑雪的時候遭遇雪崩,林楓、林柳與他們的媽媽都沒了。”林紹成語氣有所變化,低沉傷感。
林如海卻當即來了精神,急問道,“他們都死了?”
林紹成點點頭。
林紹成的太太藺芳有一兒一女,兒子叫林楓,女兒叫林柳,聽到他們三個都死了,林如海愣怔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的大笑、歇斯底里的大笑簡直要穿透人的耳膜,嚇了李可兒一大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如海笑的前仰後合,根本停不下來,影片裡林紹成不動聲色地看著。
好半天,林如海終於停下,笑道,“這實在是好訊息!你什麼時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