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句話、一盒煙、一隻手錶丟官的事情比比皆是,現在,輪到他了,因為一場小小的交通事故、因為方巧雲這個賤貨的幾句話,他半生的經營付之流水。
程斌呆愣了好一會兒,看著床上的方巧雲,目光漸漸陰冷暴戾,都是這個賤貨!他慢慢起身,走近她,方巧雲剛剛也看到了網上的爆料,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這個乖張跋扈的女人此時才終於有點悔意。
她看著程斌的臉色和眼神,有些害怕道,“你想……幹什麼?要不……去……去找找關係?”
程斌突然暴起,撲了過去,他瘋了一樣、連連揮拳暴打方巧雲的面門、撕扯她的頭髮,一邊打一邊罵,“都是你這個賤貨害我!都是你這個賤貨……”
方巧雲先是哀求,見程斌已經瘋了,潑婦一邊還手一邊大喊救命。
等方天磊和醫護人員衝進來,程斌的臉上被抓了幾道口子,眼鏡也碎了,方巧雲的牙齒被打掉幾顆、鼻樑骨被打折、頭髮被薅下幾綹,滿頭滿臉的血,已經沒有人樣了。
方天磊剛到醫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畏懼這個便宜姐夫,不敢動手打他,只好去看護姐姐,程斌恨恨地走出病房,方巧雲嚎哭的聲音傳出很遠很遠,這回她不用假裝住院,真需要治療了。
交通事故、林如海打人,接著傳出對方報警,但蘇芷凝只是簡單問了問,她知道林如海有辦法應對,回去的車上,她看到剛剛爆出的大料,便知道那個女人和後臺關係要坍塌了。
芷凝忍不住道,“我是你太太吧?”
林如海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笑道,“想說什麼?”
“又要賭牌贏文物,又是輕鬆地處理這個,”她指著手機,問道,“你到底在做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林如海沉吟一下,道,“確實在幫國家追索文物,也沒有什麼,至於那個女人,太可恨太囂張,找人治治她而已。”
兩人回到家,蘇芷凝想起鄭廷發,擔心地問道,“你去賭牌真的會贏?”
林如海去找了一副撲克牌,交給她,笑道,“來,你抽出一張撲克牌,然後看一眼。”
蘇芷凝照做,林如海心中唸咒,注意力集中於對方的腦海“……法鼓振迷層,諸天賡善哉,翼侍五雲深,電灼筆光納,隨念隨時來……通命養神,思神煉液,內外澄清,意念我取!”
“方片六,是不是?”他說道。
蘇芷凝看看手中的牌,驚駭不已,她又抽出一張,林如海又猜中了,再抽,又中。
“怎麼樣?還擔心結果嗎?”林如海笑道。
然後摟著她,又說,“手稿和油畫的事情要是公佈出去,恐怕會對蘇拍的春拍籌備有一定影響,可是,老婆,你想想那些被洋鬼子搶走的珍貴文物,明明是我們國家的,卻漂泊在外。
人家不給,我們也不能發動戰爭去搶,所以,我賭牌贏回來一點,是不是也挺好的?這件事你要承受一點壓力了,但結果我們一定贏的。”說完親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