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眾人大驚,地面平整,他怎麼就自己倒了哪?而且還趴在哪一動不動,白短袖旁邊的短髮男子霍然立起,看了看林如海三人,過去扶同伴。
他試試鼻息,是昏了過去,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一定是進來三個人搞的鬼,不過情況不明,他也不敢做什麼。
那個方少見此,調整一下坐姿,臉上驚疑。
桌旁那個氣度沉穩的中年人身邊,隔著那個美女,是兩個類似保鏢的精壯男子,其中一個安靜木訥,耳下有一點胎記,氣血很旺太陽穴鼓鼓,功夫很不錯,他身邊的同伴也有功夫,不過要差些。
林如海踱步到右邊沙發旁,坐下,掏出一根菸點著,吸了一口,然後平靜地看著那個有胎記的男子,淡淡問道:“看出深淺了嗎?”
劉磊是趙鐵成的保鏢,從林如海一進來,他就感覺這個人不一般,他的師傅多年精研武道,已經接近由武入道的境界,晚上睡覺,幾十米外如果有人帶著敵意窺伺,都能馬上醒來。
他當然還不到那個地步,但本能地覺得對面的這個人氣場不同尋常,應該是非常厲害的高手。
聽到林如海問話,劉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道,“晚輩看不出來。”他的舉動驚呆了房間內的所有人,不論是“敵方”還是“己方”。
那個短髮男子叫常和,他扭頭看看劉磊,不解地問道“劉哥,你這是……怎麼了?”
他和這個劉磊白天過過招,幾個回合下來,自己就敗了,沒想到這個自己眼中的高手對那人這麼恭敬!
餐桌上的其他人驚訝劉磊的表現,就連趙鐵成也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劉磊,剛才那句池淺王八多,是將自己等人也罵進去了。
那雖然是罵的本地人,丟的是方城的面子,但罵人的人又不知道自己幾個是京城來的。劉磊這個人一貫心高氣傲,沒想到被人罵了還這麼恭敬,這不像他啊。
但劉磊施禮之後就坐下,不看他們,也不解釋什麼。
劉磊這個保鏢不是打手,就是在趙鐵成面前,也更像是個賓客身份,比如趙鐵成在賭地下黑拳時,從不會要求劉磊下場,因為那是對他的侮辱。
劉磊痴迷武道,功夫很高,趙鐵成走到哪都帶著他,雖然他自己也有功夫,但多年江湖,仇家不少,有劉磊在身邊更有安全感。
“這個人,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林如海彈彈菸灰,看看地上趴著的那個白短袖,平靜問道,很多時候這種平靜比大吼大叫更讓人害怕。
劉磊心裡震驚,又站起來,恭恭敬敬地答道,“前輩,我和趙總、李哥昨天才從京城過來,是來和這位方公子談點生意,今天與他們也是初會。”
說到趙總和李哥,劉磊向左右示意了一下。然後他繼續道,“這個人叫孫達生,好像只是嘴巴壞了點吧。”劉磊看不慣方少和這個孫達生的作派,但此時不好多說什麼。
這種人一定不只是嘴巴不好,不過在人家地頭上,林如海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因為他本身就有官司在身。他聽了點點頭,轉而對旁邊領班道,“這女孩嚇壞了,領她出去吧。”
領班趕緊點頭,拉著泫然欲泣的服務員向外走,女孩跟林如海躬身道謝,李赫也感激地看著林如海。
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對於當事人來說肯定不小,如果女孩被迫跟著方城走了,不僅他李赫的臉面被踩的稀爛,這個女孩被蹂躪糟蹋的命運肯定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