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寶聽了這話,臉漲得通紅:“你懂啥?他許長安就是個騙子!
我爹說了,他那藥根本不乾淨,喝了遲早出事!
你等著瞧,他遲早露餡!”
他這話喊得急,嗓子都啞了。
只要把這話傳出去,許長安的名聲一臭,他還能翻盤,總能找回點場子。
可這話剛落地,街邊幾個路過的鄉親聽見了,立馬圍了過來。
一個婆子叉著腰,衝他啐了一口:“王小寶,你少在這兒滿嘴噴糞!許小哥的藥救過多少人,誰不知道?
你爹那藥肆坑了咱們多少銀子,你還有臉說別人?
你自個兒乾的缺德事忘了?栽贓許小哥那回,鄉親們可都瞧得清清楚楚!”
“許小哥那神仙水我喝過,治病靈得很,哪有啥邪術?
你爹如今落這下場,是他自個兒作的,關人家許小哥啥事?
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也不怕鄉親們戳你脊樑骨!”
王小寶被這幾句話頂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原想著隨便抓個人就能把這謠言傳開,可沒料到鄉親們壓根不信他,還反過來指著他的鼻子罵。
街邊的風吹得更冷。
王小寶蹲回藥肆門口,盯著地上的雪發呆,心裡頭的恨意沒減半分。
街上的鄉親們卻只當他是笑話,匆匆走過,沒人搭理他那瘋言瘋語。
這日清晨,天剛矇矇亮,老孃便挎著個竹籃出了門,嘴裡哼著小曲兒,說是趁著天暖和去地裡拾掇拾掇莊稼。
許長安送她到門口,瞧著老孃背影消失在巷子盡頭。
攤子如今紅火,家裡的日子也漸漸有了盼頭,他想著多攢些銀子,讓老孃少操點心。
回了屋,陽光灑進來,照得屋裡亮堂堂的。
許長安瞧著外頭天色晴朗,風也不大,便轉頭對白霜笑道:“霜兒,這幾日忙得都沒喘口氣,今兒天氣好,不如咱們在家歇一歇。
你也別總跟著我熬神仙水,辛苦了。”
白霜正坐在炕邊收拾針線,聽了這話,抬起頭衝他笑了笑,手裡捏著塊青布:“歇歇也好,可我閒不住。
你這件襖子早就該換了,袖口都磨得起了毛邊,我想著今兒給你縫一件新的。
縣裡冬天冷,你跑攤子可不能凍著。”
她說著,低下頭比劃起布料,小臉上柳眉微皺,一副認真模樣。
許長安心裡一軟,走過去挨著她坐下:“你呀,總惦記著我。
我哪那麼容易凍著?倒是你,別老熬夜做活兒,仔細手疼。”
白霜聽了這話,抿嘴一笑:“不疼,做這個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