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身上的疑點重重,再加上今晚之事,想不懷疑都難。職責所在,還希望你配合一些。”
面對那名將領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甯越本能握緊了拳頭,掃了一眼四周顯然不懷好意的五名士卒,最後,突然戲謔一笑。
“你該不會覺得靠這幾個人,就能夠控制我吧就算現在的我揮不出巔峰狀態下實力的六成,但若要對付你們,絕非難事。”
對方也是一笑回道:“如果你現在敢反擊,那罪名可就坐實了。這一點,想清楚吧。”
甯越哼道:“罪名你打算定我什麼罪名”
“刺探情報,甚至是暗殺我軍高階將領。在不允許的時間和區域出現,這樣的懷疑合情合理。一旦你動手,那就”
話尚未完,那名將領眼神驟變。因為,甯越真的出手了。
嘭
一蹬躍起飛身一腳,甯越輕而易舉將一名士卒踢翻,探出左手再猛然一按側面木桌,又一次騰起身形,於虛空中一晃,很是隨意地躲開了身後一饒一刀斜劈。落地之刻,他反手一拳掄動震擊,正中對方腹。
轉瞬間,那人臉龐一陣抽搐,噗咚跪倒在地,慘叫不止。
“你這子”
將領頓時一怒,佩劍應聲抽出,在他眼中所看見的赫然是甯越捨去剩餘士卒,徑直朝他攻來的身影。
寒光一劃,冰冷瞬間止步,銀虹之下,另一道瑩綠色劍光更加璀璨顯眼,幽冥又似鬼魅火焰。
一截憑空浮現的半透明凝光劍刃擦著那名將領佩劍下側劍鋒而過,劍尖直接抵在了他微微聳動的咽喉之上。劍刃的末端,連線在甯越右手衣袖之下。
勝負,不過瞬息之間就分曉。
“甯越,你到底想做什麼殺了我,你不可能活著離開這座兩狼關,想清楚了。”將領咬牙一哼,對於一招間就被制住,除去震驚,亦有恥辱。
“放心吧,我對你的命沒有興趣。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而已。如果我真想暗殺這邊關裡的哪一位將領,用不著那麼麻煩拐彎抹角。”
話音落時,甯越抽回了凝光劍刃,隨著手腕一顫,劍刃消散於虛空。他重新坐回到了之前的椅子上,朝向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醫師使了個眼色。
醫師疑惑地望向了前方的將領,在得到肯定之後,重新開始幫甯越處理身上的傷口。
“你好自為之吧。我治不了你,但是在北域邊關,勝過你的人可不少,別太狂。”
留下這句話,那名將領一招手,帶著手下數人匆匆離去。當然,還帶走了甯越剛才遞給他的那隻斷手。
甯越沒有回他,不是不屑,而是在他重新坐下之後,腦子裡瞬間閃過了一個念頭,一個自己一直忽視聊重點。
今夜被他斬殺的那名日蝕之陰與迦古並非一路,很可能就是和這一次放出變異魔獸的另一股魔族勢力一夥的。若是那樣,如果真的想要攻破城關,憑藉日蝕之陰的隱匿能力,悄悄暗殺幾位關鍵將領再動手,無疑能夠更加輕鬆攻破城關。
然而,他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了向甯越下手。
“似乎在他看來,我比起那些邊關的高階將領,更加需要及時擊殺不對,他應該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否則根據魔族以往的教訓,哪敢那麼託大一個人就來對付我以往的教訓變異魔獸曾經遇到過,當時我還在想,又是曾經的敵人再一次出現了。沒錯,他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攻破城關”
想到這,甯越不由笑出聲來。也許還會存在後患,但是至少,隨著不久後迦古那位朋友下令退軍,另一股勢力的大軍,應該也不會再逗留多久。只依靠那些遊牧部族的話,他們的放出魔獸進行獵殺的實驗,可是沒法進行下去的。
“什麼,你是三之內,關外馳援那些遊牧部族的魔族大軍會退去訊息可靠嗎”
望著前方突然打攪了自己休息的甯越,6將軍一臉的疑惑,卻是無法忽視對方認真的眼神。於是,他朝向身側的護衛使了個眼神。很快,並不寬敞的屋子裡只剩下他與甯越兩去獨相處。
甯越隨手抽了張座椅過來坐下,聳聳肩道:“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但是也有幾分依據。只是依據從何而來,我不能透露。有些事情,如果是6將軍你的話,應該看得出來吧”
6將軍無奈笑道:“為何我能看出來昨夜後來的事情我可聽了,你明明談判好了,卻又在城樓上當著眾饒面將俘虜放走。還有今夜,剛才我副官來報告你要見我的時候,順道提了一下,你剛才又搞了亂子出來”
甯越嘆道:“沒辦法,我做事的某些途徑,不太好與這裡常年鎮守邊關的將士解釋。但是我保證,我絕對是與你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而在兩狼關現在鎮守的眾多將領上,我想,大概只有6將軍還願意相信我。”
“相信你實話,我不願意。只是昨夜在出前,北元帥託人帶給了我一個口信,對於你身上一些可能乎常理的事情,不要去多想,不要去懷疑。而且,阿蘭很信任你,所以至少,我不會將你視為懷疑的物件。但是對於其他將士的想法,我就無力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