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得到了確切的結果之後,仵作並沒有驗出真正的死因,不過並非自殺,已經實錘。
丞相的死亡,也在一天之內蔓延開來,趟偌大的殿堂之上,皆是一片惶恐之時。
“丞相大人死了,澡堂不就少了一位能人干將嗎?”
“丞相身居要職,如今就這麼死了,不就等於給敵人可乘之機,斷了皇上的左膀右臂嗎?這可當如何是好啊……”
這一系列的議論聲,丞相之死顯然對於朝廷上下打擊不小。
不僅僅是因為他權勢滔天,正是因為謀略才華,都是震懾住給他蠢蠢欲動國家的一個重要因素。
看著這人心惶惶的樣子,拓拔桁嘆息了一口氣,雖然心中很不是滋味,但還是開口說道:“各位愛卿,不必再議論,丞相年事已高,也早已看淡生死,也不必讓大家都為操心……”
說了半天,朝臣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不過這丞相職位的欠缺,確實又掀起了在場不少人的野心澎湃。
反而是另一邊,雖然之前的婚事被攪合,但是白秋豔還是難逃被賜婚的命運。
即使是並沒有進行過成親的禮儀,可當日成親之時,所有人都以為轎子裡面的李長歌,就是本應該出嫁的白秋豔。
所以,等到這一切塵埃落定之時,白秋豔還是去了尚書家裡面。
不過,本就不待見白秋豔的尚書之子,一直都有意無意的欺負著白秋豔,同樣也將之前被綁的罪過怪在了她的頭上。
而且,如今這丞相自殺,再度讓白秋豔陷入一陣水深火熱之中。
“真是沒想到,這丞相居然就這麼死了,如今咱們連一個高官都攀附不上,你又有什麼用呢?”
虧得自家兒子,居然還將她娶回來當正室,可如今沒了個丞相爹,白秋豔就相當於是一隻沒有翅膀的鳥,根本就不成氣候。
這日子,雖然是一天過的不如一天,甚至連府邸的丫鬟下人都不如,每日看著尚書之子在那裡尋花問柳,和那些下人們調情,卻連半點話語權都沒有。
因為丞相之死,丞相夫人唯一的依靠只有自家女兒,所以特地登門探望。
可是沒想到一進來,看到的卻是白秋豔,被呵斥的場面,那簡直連狗都不如。
“你們這是幹什麼?一個個低等的下人,居然也好意思欺負夫人!”
說完,尚書夫人連忙衝了過去,將白秋燕給攙扶起來,又一臉惶恐的說道:“乖女兒,你怎麼在這裡面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這一個個的怎麼都欺負你?”
若是這稍微有點牌面的人也就算了,可是這一個個為奴為婢的,居然連丞相之女,他們的夫人都敢欺負,這哪裡像話?
也可想而知,白秋豔在這裡面過得究竟是有多麼狼狽不堪,否則又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聽到這番話,白秋豔眼眸微微顫抖,此刻卻忍不住哭了起來,一把抱住了丞相夫人,“母親,我在這裡每日都受著地獄般的煎熬,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求求您去求皇上,哪怕是被休出去我也心甘情願!”
聽到這話,丞相夫人微微撇著嘴唇,這還有些不太樂意,我跟著勸慰道:“傻丫頭,你怎麼能想出這種事呢?你才加入進來多久?要是被修出去,只怕是會落人話柄,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呀。更何況,現在還沒有老爺給你撐腰,以後你就更難走了,呆在尚書的家裡面,至少還有一點身份可言啊!”
就算是在家裡面抬不起頭,至少在外面,總是有人該畢恭畢敬的叫她一句尚書夫人的。
越是這樣說,白秋豔心中就越發不是滋味,母女兩個哭哭啼啼了一陣,最後還是以傷痛離別。
因為丞相家的突然變故,已經引起了多方群臣的議論。
能為了能夠穩住眾人的心,拓拔桁只能將丞相最親近的兩個人給接到了宮裡。
“丞相夫人,白小姐,如今你們是丞相府裡面,唯一能夠當家作主之人,哥是在受奸人所害,只怕是會引起民心惶惶,所以在事情未調查清楚之前,你們就先住在皇宮裡面吧。”
丞相之死過於蹊蹺,除了斬斷他的勢力之外,似乎就是為了引起人心不安。
如果丞相的家屬再度出了事情,只怕這件事情就沒這麼好解決了。
聽到這一番話,白秋豔止不住的喜出望外,“好,我們留在皇宮裡,絕對不會惹出任何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