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皆是一片肅穆之態,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李長歌和拓拔桁呆在遠處的營帳之中,此刻淡然的喝著茶。
看著男人那從容淡定的模樣,李長歌終究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不知道從何而起,咱們就真的這樣子不管了嗎?”
聞言,拓拔桁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柔聲的安慰道:“放心吧,這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你最近倒是喜歡胡思亂想,還是不要糾結的太多了,自己的心聲可就不好。”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李長歌也不再繼續糾結下去。
隨著時間點點過去,胖子都已經來報了幾趟,卻遲遲沒有對方蠢蠢欲動的訊息。
拓拔桁此刻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了,看著面前已經喝了一半的茶水,泛起了一陣沉思,“奇了怪了,他們的人都已經被挖掘出來,這訊息理應傳了出去,為何他們還能夠蟄伏不動,然後就這麼打算退兵了?”
若是真的這麼輕易的話,倒也不像他們東臨國國主的作風。
就在拓拔桁糾結不已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惶恐的聲音:“回稟皇上,但是不好了,東臨國的人打進來了!”
一番話語如雷貫耳,李長歌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頓,差點一個沒拿穩就直接劃了過去。
隨同拓拔桁的眼神一樣,直接看向了那個前來通報的人,異口同聲的問道:“你說東臨國的人打進來了!”
聞言,那個人又跟著連忙具體的說道:“也不說打起來了,現在集結兵力就在咱們的城門口,只怕是有打進來的架勢!”
面對著這一番話,兩個人再度陷入到沉思中。
李長歌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拓拔桁,“根據訊息,他們的主營不是在這裡嗎?為什麼都已經兵臨城下?咱們卻沒有看到半點動靜,難道他們的將帥沒有出現?”
這個疑問剛剛落下,很快就有人送來了答案,“回稟皇上,大事不好了。經過咱們一番探查,發現那個主營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我們被那些人給騙了!”
又是一番晴天霹靂的話語,兩個人徹底的如臨深淵,此刻終於明白了,原來他們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真是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狡猾至此,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引誘我們的眼線!”
李長歌緊咬著牙關,此刻倒顯得有些追悔莫及,可是似乎有些為時已晚。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皇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如果他們真的打進來的話,您不在城中做主,到時候再給他們危言聳聽一把,只怕是又要引起一陣混亂!”
聞言,陷入沉思之中的拓拔桁,此刻也不再繼續的逗留下去。
目光眺望前方,連忙快步的走了出去,直接跟著大喝一聲,:“來人啊,傳朕的命令,抄近路趕緊趕往京城,不得有半分的怠慢!”
“對了,那些人現在已經打到哪個關卡了?”拓拔桁看了一眼前來通訊之人。
聽到這番話,那人又連忙回答道:“根據里程推算,現在應該已經打到柳月關了!”
再過幾個關卡,只怕就是要直逼京都,到時候就真的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
拓拔桁卻顯得有些為難,“可惡,本以為朕親自出馬,便可一舉得勝,如今倒是有些為難了!”
一邊是皇城之中岌岌可危,他必須立刻趕回去主持大局。
另一邊,東臨國的人直逼而入,這氣勢洶洶,只怕是沒有人前去阻止,事情只會愈演愈烈,百姓也會越發的損傷過度!
似乎是看出了拓拔桁的心思,李長歌直接上前一步,突然單膝跪在拓拔桁的面前,雙手抱拳,一副堅定的態度說道:“皇上,不如就讓臣妾帶兵去攔截他們,這樣也可選咱們的威嚴所在!”
如今,他們此次出行極為低調,並沒有帶出什麼極為實力的大將,所以如今軍中無人。
一方面要穩住曹菊,總是不可能讓李成哥去,這樣子怕是會雪上加霜吧。
可是,要是讓一介女子去帶兵攔截敵方大軍,拓拔桁心中又怎麼能夠放心得下?
隨機,拓拔桁冷著一張臉色,又連忙跟著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這件事情過於危險,你絕對不能去趟這趟渾水!”
“那你能夠找出更合適的人選嗎?我之前也有過帶兵打仗的經驗,還請皇上給予臣妾一次機會,也希望您能夠看清大局,不要讓更多的百姓陷入戰爭的苦難之中!”
此刻,李長歌倒顯得尤為堅定,竟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了。
帶著內心的幾分焦灼氣息,拓拔桁此刻也被逼得無路可退,反倒是旁邊的人,也跟著連忙跪了下來,直接拱手抱拳說道:“請皇上以大局為重!”
如今,兵臨城下,他們已經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