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長歌忍不住笑出聲來,實在是被拓拔桁的毒舌驚到,尉遲雪兒好歹也是個閨閣小姐,被人這樣露骨的說老姑娘了,自然不開心。
可拓拔桁卻是不管這麼多,李長歌就是他的逆鱗,不是尉遲雪兒想碰就碰的…
一番話落,眾人沉默,尉遲雪兒後知後覺拓拔桁這是在點醒她,氣悶的瞪著李長歌,有些不滿,李長歌到底有什麼好的?
她容貌不必李長歌差,甚至能力強於李長歌,足以幫到拓拔桁很多,而不是像李長歌一樣,只會享受安逸。
可這話她不能說,因為尉遲雪兒已經感受到了拓拔桁的怒意,強忍下心裡的不舒服,尉遲雪兒輕笑一聲:“陛下說的是,娘娘得陛下寵愛,自是無人能及。”
她這話的意思雖是在為李長歌辯解,可話裡話外都透露著若是李長歌沒了拓拔桁就是個廢物!
對於尉遲雪兒的可以抹黑,李長歌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只不過是懶得搭理罷了,朱唇輕啟:“為人妻可不好受,尉遲小姐也沒成親,自是不知道這番滋味的。”
話音落下,李長歌本來隨口一說,可卻被尉遲雪兒會錯了意,覺得李長歌是在嘲諷她嫁不出去,頓時怒了,剛要開口卻被她父親攔下:“雪兒不可。”
不動聲色的壓下自己的怒意,尉遲雪兒只是看著李長歌,沒再開口。
與此同時,吳雪瑩聽了這麼半天自然聽出了尉遲雪兒的言外之意,不想給李長歌惹來麻煩,吳雪瑩突然開口:“回稟蘇將軍,奴婢方才和娘娘不過是在說之前我們相遇過的事情。”
“向娘娘訴說將軍的幫助之恩,想要當面感謝將軍罷了。”
吳雪瑩大大方方的承認,臉上從容不迫,絲毫看不出是個普通婢女,倒想是個大家閨秀的嬌嬌小姐,反而是顯得尉遲雪兒有些小家子氣。
沒人開口,蘇維寧只是輕笑一聲,語氣有些無奈:“不過是恰好遇到所以才出手相助罷了,你又何必記這麼久,還和娘娘說呢。”
聽到這話,吳雪瑩卻是搖了搖頭,語氣平靜:“謝恩之心還是要有的,我雖然力薄,但並非是不知感恩的人。”
聞言,蘇維寧讚賞的看了吳雪瑩一眼,他方才不過是對這個女子有些興趣,現在更多的卻是好奇,他可不相信一個簡單的小丫鬟能如此伶牙俐齒…
想著,蘇維寧看了一眼李長歌,語氣平靜:“皇后娘娘這個小丫鬟倒是聰明伶俐,不知是哪找來的。”
“撿的。”語氣淡淡,李長歌瞧著蘇維寧的模樣,心裡自然清楚他的意思。
被她說的一愣,蘇維寧笑了笑,有些無奈:“娘娘果真是…性子灑脫,我方才詢問你們倆的竊竊私語也不是因為什麼大事。”
“不過是記得這個丫頭,對她有興趣,便想著尋個話題了解一下這小丫頭,沒想到被你們會錯了意,是我疏忽了。”
話音落下,蘇維寧輕笑一聲,顯得有些害羞的模樣,令人驚詫,堂堂大將軍居然為了一個女子破例。
眾人同情的看了一眼尉遲雪兒,那她這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方才眾人可都是聽出了尉遲雪兒話外之音,如今打臉來得如此快…
可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尉遲雪兒有個好的出身,沒人開口,卻不代表尉遲雪兒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尷尬,臉憋紅了一片。
“爹,你看她們。”尉遲雪兒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當即便找自己的父親訴苦。
“好了雪兒,此事本來就是你多嘴,回去給我好好想想自己的錯處,退下!”
聽到這話,李長歌不得不感慨這尉遲雪兒的爹是個有本事的,一句話化解了全部,說清尉遲雪兒只不過是多嘴插話,並非是刻意要讓李長歌下不來臺的。
可謂是打得一手好牌,李長歌也懶得和尉遲雪兒計較太多,目光平靜,沒有去看尉遲雪兒臉上那怨恨的表情。
不甘心的退下去,尉遲雪兒坐在位置上,恨恨的盯著李長歌,眸子裡盡是恨意,她不明白拓拔桁為什麼這樣護著李長歌,感受到尉遲雪兒的目光,如果目光能夠殺人,李長歌想此刻自己怕是早就骨頭都沒了。
輕笑著搖了搖頭,刻意忽視掉尉遲雪兒的眼神,李長歌和拓拔桁一起給眾朝臣敬酒,面色清冷,沒準備再搭理尉遲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