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微風雖然是個山寨的土匪頭子,但近日來的相處,不難看出此人重情重義,並不算是個惡人,相反的,今日我去套吳守義的話時,他語氣裡藏不住慌亂。”
聽到這話,拓跋桁沉默下來,一直沒有等到拓跋桁開口,張副官繼續說道:“況且百姓對這吳守義風評皆是一樣的,並非陸微風一人…”
話音落下,拓跋桁打斷張副官欲出口的話,語氣平靜:“朕知道了,你先且回去吧,別讓人起疑心了。”
“對了,你執行任務時最好避開陸微風,別讓他認出你的身份,守株待兔,若是吳守義真的是個蛀蟲,總是會露出馬腳的。”
聽到這話,張副官輕輕點了點頭應下,隨即離開了拓跋桁的房間,悄然無聲回到自己的院子,一如他離開之際,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與此同時,拓跋桁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沉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李長歌回來,看到這樣子的拓跋桁,有些疑惑:“拓跋桁,你怎麼了?”
聽到聲響,拓跋桁沉默片刻,伸手將李長歌抱在懷裡,語氣平靜:“方才張副官來了訊息,吳守義心思警惕,我們怕是不好行動了。”
話音落下,李長歌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打趣拓跋桁說:“你可是皇帝陛下拓跋桁,他心思警惕有什麼難的,我相信,這些人可不是我的拓跋桁的困惑。”
“明日和陸微風商量一下對策,早點結束我們才可以回家呢。”
想了想,李長歌還是讓拓跋桁去尋陸微風商議,這也正是拓跋桁的想法,越發覺得兩人心有靈犀,更加用力的抱緊李長歌,眼裡變了一絲意味。
氣氛逐漸曖昧起來,情意曼延,帶著幾分炙熱…
翌日清晨,拓跋桁一大早便去找陸微風,看到正在發著呆的男人,拓跋桁有些疑惑:“陸兄,你在想什麼呢?這樣入神。”
聽到這話,陸微風回過神來,看見是拓跋桁,苦笑一聲道:“只是一直在吳守義手上佔不到便宜,有些心煩意亂罷了。”
話音落下,陸微風不知從哪弄出來一壺酒,喚著拓跋桁坐下,見此,拓跋桁目光微閃,心裡有了些想法,語氣平靜:“陸兄,我一直不明白,黑風山按理說是土匪山寨,為何要跟官家打上關係?”
“要知道,此番結仇吳守義,那便是結仇官家,你不害怕嗎?”
聽到這話,陸微風面色平靜,輕笑一聲道:“若是做不成自己想做的,那才是遺憾,何必怕這些個狗官。”
“話說這些財主也不是沒有,你為什麼要劫太守府?”
沉聲詢問,拓跋桁目光隱晦,試探性的打探陸微風的意思,只見得男人笑了笑,喝下一口酒後才說:“這有什麼不懂的?”
“吳守義欺壓百姓,他的錢本來就不乾不淨,我劫了用以救那些難民,也算是為他吳守義積德行善了。”
聽到這話,拓跋桁表現出不解,疑惑的看著陸微風,語氣漠然:“打劫不應該是為了壯大黑風山嗎?”
“哈哈,拓拔兄你真是有趣,誰說土匪寨子就一定都是壞人?”
說到這裡,陸微風微微頓住,眼裡帶著一絲凌厲:“我沒有能做成達官貴人,可空有一腔熱血,那便只能做個壞人,換一種方式和身份去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劫富濟貧,一直是黑風山的作風,我的人也不會去欺負百姓,他們都是善良的,不過不屬於官家罷了。”
語氣淡淡,陸微風似是對這些都習以為常,他不能說官家都是壞人,但確實有不少官家,仗著權利欺壓百姓,官官相護,京城也根本拿他們沒有辦法。
想著,陸微風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裡浮現一絲狠厲,一口嚥下酒水。
見此,拓跋桁並沒有意識到男人的情緒,只是對於他承認了黑風山劫富濟貧一事覺得欣慰。
點了點頭表示贊成,語氣柔和:“陸兄有此想法,自是百姓福氣,或許你可以考慮去京城尋人相助。”
“不了,我一個人也挺好的,何況我還有這一眾兄弟。”面色平靜,陸微風眼裡只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黑風山如今的情況,他最是歡喜。
“那倒是,陸兄現在準備怎麼做,吳守義可不是個好對付的。”沉聲轉移了話題,反正拓跋桁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並不準備再試探陸微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