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要求,沒想到迎來的卻是萬水千山的阻撓,實在是叫人有些難以接受。
看到對方固執的態度,兩個人自然知道,再多說些什麼都是無濟於事,對牛彈琴,只能夠任由拓拔桁做出這種猖狂的行為。
不過實際上,他們不知道的是,對於這件事情,拓拔桁是故意為之。
不兵行險招,又怎麼可能釣上大魚呢?
遣散了兩個還在熬藥的人,拓拔桁留了一點點閒餘的時光,和李長歌單獨相處。
這女人熟睡的容顏是那樣的安恬,偏偏眉頭又是難以舒展,很明顯是被心事所困擾,“果然。你是能夠聽得見的,對嗎?”
能夠聽得見,卻不能夠開口說話,這是一種多麼大的折磨呀?
轉而,又聽拓拔桁繼續開口說道:“你就放心吧,朕一定不會讓你有任何的事情的,哪怕是犧牲這一條性命!”
帶著這樣堅決不移的態度,李長歌依舊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
然而,關於為了李長歌而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廣州名醫鬧得天下人盡皆知這件事情,很快就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人覺得不值,有人覺得危機四伏之下,不應該這麼大動干戈,容易引發奸細混入。
反正各色各樣的言辭,此刻在朝堂之上喧囂一片,不過對於拓拔桁來說,皆是如同浮雲掠過耳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轉眼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高高的龍椅之上,拓拔桁一言不發,就看著他們這樣肆無忌憚的議論著,直到那些大臣們感覺不對勁之後,這才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剛開始好言相勸:“皇上,關於廣招名醫救治皇后這件事情,在這個節骨眼上實在是有些不妥,三皇子自殺,東臨國那邊虎視眈眈,您這樣不是給人家機會嗎?”
可無論怎麼說,拓拔桁只是以一句心意已決,就直接敷衍了在場的所有人。
無奈君王至上,他們就算是有心阻止,也無力迴天,此刻只能夠乖乖的預設,私底下卻是一連串的嘆息。
“這皇上啊,真是為了一個女人愈發的糊塗了,也不知當時同意,皇后一人組織後宮究竟是對是錯?”
“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呢?事已至此,咱們也只能夠見機行事了,若實在不行的話……”
有些話不能說出口,不過想要收拾東西逃離的心思,卻已經在心底埋下了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隨著時間點點而去,東臨國的國都,此刻那些黑袍人十分肆無忌憚的出現在皇宮之中,看著面前的國主,依舊是一副囂張的模樣。
卻沒有什麼君臣禮儀尊卑之分,彷彿在他們的面前面前至高無上的國主,才是任人擺弄宰割的羔羊!
“你們究竟想要怎麼樣?這樣迴圈往復到底有完沒完,明明知道咱們東臨國現在是軍需不足,將士不足,就算是三皇子出了事情,可以讓我們拿什麼和他們兵強馬壯的南越國抗衡?”
自從之前那一次戰爭之後,好不容易已經修養過來的東臨國,此刻也只得再度陷入了沉睡。
面對著黑袍人們再三的騷擾,東臨國主都覺得有些不耐煩了,此刻言語之中滿是嫌棄。
看到對方那一副無所事事的姿態,黑袍人卻不由得冷笑一聲,一臉嘖嘖讚歎道:“真是沒有想到,你好歹也是堂堂一任國君,居然卑微到如此地步,實在是讓人看不起!”
“堂堂東臨國主,又什麼時候需要你們來看得起了?”
雖然現在情況對自己不利,不過身為國主,該有的威嚴從未消散,以前受了拓拔桁的氣,現在總不能再受這一群無名之輩的氣,大不了魚死網破!
儼然,這點小心思早已經被對方看得透徹,不過此刻也沒有說些什麼。
而是見其中一個人,雙手負背,漫不經心的遊走在房間之內,悠悠然的開口道:“三皇子之死,究竟是自殺,還是有人刻意為之,這關乎著你們東臨國的臉面,你真的就可以坐視不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