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屬下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直接讓阿古圖恨不得當場去世,又忍不住恨恨的看著他。
跟著毫不留情的厲聲斥責,“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居然敢出賣我!”
這番話,無疑是將自己暴露了個徹底。
說出去之後,阿古圖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連忙跟著捂著嘴巴忙,不停的搖頭晃腦,“不,我剛才就是一時氣糊塗,說錯了話!”
此刻,阿古圖當真是恨不得給自己的腦門兒來一巴掌,怎麼就會愚蠢到如此地步?
拓拔桁這微微轉動手腕,眼神迷離之間,帶著幾分無盡的玩味,“你都已經自己承認了,那我也沒有審問的必要了,你覺得該怎麼罰,給你個機會?”
男人冰冷的聲音不帶半分溫度,此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猶如高高在上的王者。
聞言,阿古圖那叫一個欲哭無淚,真的有種想上吊自盡的感覺。
這才又忙不停的跪地求饒,也不敢多加造次,“將軍啊,我也是一時間被鬼迷了心竅,所以才做出了那樣荒唐的事情,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如今證據確鑿,除了認慫,還能幹嘛?
聲音響徹在軍營之中,藉著寥寥無跡的月色,在無邊的天際之中蔓延開來,顯得尤為遙遠。
拓拔桁看著他跪地求饒的模樣,此刻一隻被對方緊緊拽緊的手,又顯得有幾分糾結為難。
跟著微微晃動,這才又嫌棄的說道:“夠了,謀害將軍可是殺頭大罪,不過念及你的過往,在本將軍不在替補有功,這一次就將你暫時收押,回頭凱旋之時,聽候大王發落!”
如此說來,阿古圖卻是渾身鬆了口氣,頹廢的蹲坐在了地上。
男人遠遠的衝著那後面的人挑了挑眉,又跟著低聲呵斥一句,“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它帶下去,難道還要本將軍親自動手嗎?”
伴隨著如此聲色俱厲的話,眾人不敢有多家的。
此刻,拓拔桁雖然行為處事乖張了一些,不過卻藉著這件事情,重新將過往離開時的威望樹立起來,也打壓了一些阿古圖的部署。
這件事情過去,等到清晨的時候,天宇才後知後覺。
手中那一碗粥瞬間就變得索然無味,突然一雙美目緊擰起來,“你說什麼?阿古圖那不知死活的東西居,居然妄想要謀害將軍!”
天語從桌子上拍案而起,目光圓溜溜的瞪著面前彙報的人,此刻那叫一個驚慌失措。
那個是從連忙生怕是天女太過於激動,拿他撒氣開刀,又跟著補充了一句,“還請天女大人莫要動怒,將軍沒有事情,反而是懲治了阿古圖。”
可即使是這一番報平安的話,也並不足以讓女人徹底安心。
天女深深的吸了口氣,“去準備一些補品過來,昨日將軍一定受了驚嚇。”
畫面一轉,仙女端著準備好的人參湯,跟著也不打招呼,直接走入了拓拔桁的營帳。
此刻,男人一隻手拿著竹簡,正細細的閱讀著古書上的兵法之道。
聽到外面微微傳來的輕緩腳步,拓拔桁本來還以為是李長歌,抬頭不由得多了幾分歡喜,“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可是這睜眼,看清來人的面孔之時,男人那一瞬間的驚喜,瞬間就消失不見。
緊跟著,便是冰冷的話語迎面而來,“這大早上的,你來做什麼呢?”
這話裡的意思,絲毫是沒有注意到,對方手中端著的那一碗誘人而珍貴的人參湯!
天宇看到他這突然大起大落的神色,不由得略帶幾分疑惑,不過也沒有多想。
而是跟著微微勾起唇角,跨著腳步走了上去,“將軍,本來也沒什麼事情,昨日聽說那個阿古圖不識好歹,居然妄想要毒殺你。想必昨日你受了些驚嚇,所以就特地給你送了一些補湯過來。”
女人的聲音嬌柔造作,緊緊的依偎在拓拔桁的身邊,這才又跟著扭捏的說道,“將軍,這些日子咱們沒有見面,你可有想我一些?”
聽到這番話,拓拔桁心中本能的產生一種極度的厭惡感,連忙將他一把推開。
天女這冷不防之間整個身子往上一揚,隨即大起大落,重重的跌倒在地。
“哎喲!”天女一雙美目微微一蹙,此刻匍匐著身子,抬起眼眸,柔弱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多了幾分疑惑不解,“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
一邊說,一邊又用手撐著地面,跟著就坐直了身子,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要是李長歌在拓拔桁面前展示如此一面,他必然是心都要跟這種話了。
可是偏偏天女,實在是讓人生不出半分好感,越是像這樣做作,就越發讓人覺得噁心不已。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又跟著一隻手,止不住的揉動著跳動不已的眉心。
又甩了他一個冷眼,“還要繼續裝下去嗎?我的女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文能武,可不是喜歡耍小心計的卑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