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箭射得倒是極為精準,正好射中了那野豬的一隻眼睛。
在一陣瘋狂的翻滾哀嚎之下,野豬嚇得連忙轉頭就跑。
聽到動靜不再有,白秋豔略微顯得有些詫異,卻忽聽得一陣聲音從身後傳來,“怎麼樣?你沒事吧?可以站起來嗎?”
面對著這一番話,白秋豔驚訝之餘,抬頭一看,果真是對上了那一張俊朗無雙的面孔,一時間竟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惶恐之餘,又帶著萬分驚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此刻戰戰兢兢,半天都沒有回答了對方的話。
拓拔桁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突然伸出一隻手直接拽住白秋豔的胳膊,就一鼓作氣將她給提上來了。
拓拔桁看了她一眼,整個人的心態顯得有些狼狽,顯然剛才是沒有少受那野豬的折騰,又跟著冷冷的說道:“你走兩步試試。”
如此,白秋豔倒是極為聽話,乖巧的邁開腳步,想要踏前一步,卻忽感覺腿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這微微的提起裙襬一看,沒想到剛才跌倒的時候把膝蓋給磕破了,現在才後知後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左右糾結之後,這才又一臉委屈的看向了拓拔桁,“皇上,實在是對不起,我之前不應該這麼任性胡鬧的,我這腿只怕是不太方便……”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拓拔桁自然是不可能屈尊降貴,就這麼揹著她的。
左右糾結片刻,突然看到遠處拴著的馬屁,這才又攙扶著她一路到了馬的面前,“你就做馬吧,我自己牽著馬拉著你往外走,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就及時告訴我。”
要不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如此任性且又胡攪蠻纏的女子,當真是不願意多給幾分好臉色。
一邊說著,將白秋豔扶上馬之後,這才連忙拿出了身上揣著的訊號彈放了出去。
畢竟剛才他們分頭行動,現在其他人估計都在各個地方尋找,只怕是找不到人會著急。
隨著時間點點過去,白秋豔坐在高高的馬屁,看著前面牽馬的男人,夕陽西下,倒是有一種格外絕美的意境。
此刻周圍的恐懼,似乎已經再難以侵入她的心中,這滿眼和心理都已經被面前的拖把給佔據的一乾二淨,哪怕僅僅只是一個背影,冰冷的氣息,也足以給人足夠的溫暖和安穩。
“皇上親自出來找我,如今又將馬匹讓給我,對我如此溫柔,該不會是早就對我有意思了吧?”
若非是這樣的話,一個男子,又怎麼可能會對另一個女子如此的貼心照顧呢?
畢竟,自己也並不是什麼差勁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容貌也是傾國傾城,溫婉賢淑,也並非就是比不上李長歌。
帶著這樣小小的竊喜,白秋豔一條路上幾乎忘記了疼痛,滿眼都是歡喜。
一直等到回去的時候,還能夠看到李長歌在外焦急等待的身影。
如今天色已經接近暗沉,直到遠處燈火點點,李長歌連忙湊了過去。
率先看到的是,牽著馬匹的拓拔桁,忍不住撲了過去,“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若實在找不到的話,也可以多拍一些人手,或被自己以身犯?”
他可是一國之君,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天下無主,整個南越國將再度陷入危機,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李長歌心裡也不太放心啊!
聽到這一番話,拓拔桁心中也是暖洋洋的,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才又跟著說道:“好了,你就不要再擔心了,這人朕已經找回來了。”
說完之後,又轉頭看了一眼,坐在馬上的白秋豔,“你還不打算下來嗎?莫非是要真抱著你下來?”
這一路上牽著回來,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或是在做的出格一點,可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一聽到這話,率先反映的卻不是白秋豔,反而是李長歌此刻看到這一幕,略微覺得有些詫異。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拓拔桁,居然是在給白秋豔牽馬!
要知道這麼清理的行為,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擁有的待遇!
李長歌只覺得心中,略微有些不太高興。
本來,他堂堂一國之君,區區一個丞相之女走丟,也犯不著他親自出馬。
如今倒好,自己餘生奉獻也就算了,還敢當人家的牽馬人,也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
帶著內心的幾分糾結,李長歌止不住的浮想聯翩,“若是我走丟了,他也會這樣子對我嗎?或者是哪一個女子,我都會這麼對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