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憑藉著女人強烈的直覺,李長歌隱隱的感覺到,拓拔桁似乎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
或者說,他現在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穩定,仍然是受了其他事情的影響。
帶著幾分糾結,李長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是不是因為安陽的事情,刺客應該也是她派來的吧?”
這一系列的話,開得那叫一個精準無誤。
拓拔桁都以為,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此刻略顯詫異的看著她,“你都已經知道了,不過我已經去臨安王府找他們算過帳了,你也就不要放在心上,其實她……”
拓拔桁還是替安陽辯解些什麼,畢竟顧及著以往的情分,他終究還是做不到那種無情無義的絕情地步。
如此,李長歌一隻手卻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胳膊上,直接打斷了對方几下說出來的話語,“我明白你心中所想,我也並不是來問罪的,是你不必解釋這麼多,我只是想幫你排憂解難,安陽的心理情況……我之前也跟你說過的。”
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偏激的作為。
更何況,安陽表面看著大大咧咧,也不是如此愚昧之人,固執的偏愛反倒是讓人更加鬱悶。
面對著李長歌這一番話語,拓拔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深深吸了口氣,心中卻止不住的翻起了一陣漣漪。
“所以你的意思是,安陽是因為心理疾病,才導致她的那些不良作為嗎?”
李長歌毫不含糊的點了點頭,“我以前看過一些古典書籍,而且也接觸過類似的病人,我有點懷疑。”
畢竟,若是一般人如此對她又是出言侮辱,又是派人殺害,李長歌定然是會置之不理。
可耐和安陽有恩與拓拔桁,總不能夠讓拓拔桁為難吧?
面對著如此一番說辭,拓拔桁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又輕笑一聲,“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們,從此以後再無瓜葛,若是他們再敢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男人這一番擲地有聲的話語,帶著滿滿的霸氣,李長歌聽到卻已足矣。
“有你這番話,我就已經放心了。不過你總不能讓我心懷愧疚才是,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既然是有病在身,迫不得已的行為不如你去說說?”
李長歌倒是十分識大體,可是對於拓拔桁來說,卻略顯得有些為難和不甘心,“你可知道,那個女人差點就要了你的命,你怎麼還偏袒著她說話?”
想想,拓拔桁想到當日那個情景,再看看李長歌手臂上包裹的紗布,就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此刻緊緊的蜷縮起拳頭,只怕再見到安陽,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氣。
對她說些什麼狠話,或者直接痛打一頓。
“好啦,你就當是為了我,你就去說說吧,正好也可以替她診治一下。”
李長歌勾起唇角,那淺淺的笑容,就是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抗拒。
拓拔桁偏偏就是這麼一個經不起誘惑的人,左右糾結之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行,我的好夫人,你就在府邸靜養,回頭我就跟他說說,儘量把人給你帶過來。”
答應下來之後,拓拔桁這一路又前往了臨安王府,直接去找了臨安王。
兩個大老爺們坐在這裡,卻不若以前那般可以談笑風生,氣氛顯得尷尬而凝重。
臨安王端著手中的茶杯,此刻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左右糾結片刻,反倒是拓拔桁率先開了口,“關於安陽的事,我已經不再放在心上。既然是作為兄弟,你也不用這麼拘謹了。”
這麼一說,臨安王微微鬆了口氣,不過內心還是覺得有些浮躁,“那你這次來是?”
雖說兩個人還以兄弟相稱,可是出了那樣的事情,總歸是有些不太和諧的。
拓拔桁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也不是什麼好事。
如此,拓拔桁卻沒忍住淺笑了一聲,“說實話,失去你這麼懂我的摯友,還真的是人生的一大損失。實不相瞞,你還記得之前,我夫人說過關於安陽心理疾病的問題嗎?”
拓拔桁言簡意賅的敘述了一下,努力的保持著平和的口吻。
聽到這一系列的說辭,臨安王心中泛起了一陣糾結,“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的確是有心不對勁的地方。”
以前的安陽,樂觀開朗,雖然說喜歡和拓拔桁你呆在一起,可也未曾到那種寸步不離,接近變態的地步。
而且安陽就算性子刁鑽跋扈,也從來都不會輕易去抹殺別人的性命,做出如此衝動的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在證實著拓拔桁和李長歌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