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街頭,百姓們此刻如同看猴一樣,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囚車上的男人,就是忍不住的唾棄。
這幽幽怨怨,幾乎都逐一吸入了李長歌的耳朵裡面。
“這個狗賊真是膽大妄為,居然還想對皇上下毒手,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可不就是吧,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噁心,殺了他!”
此起彼伏的聲音,如同無盡的波濤,蔓延至雲霄,實在是讓人心中唏噓。
李長歌急得卻有些惶恐無措,“怎麼會這樣?什麼叫做刺殺皇上?他什麼都沒做呀,怎麼可能去幹那種事情呢!”
女人眼眸微微顫抖,惶恐無措之間,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鬼知道消失了一夜的拓拔桁,居然會跑到皇宮行刺,如今卻落魄到這種場面!
有那麼一瞬間,周圍的空氣彷彿就跟著凝固了一般。
李長歌情緒瞬間失控,“不行,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一定要去問個清楚!”
說著,這也不多做猶豫,直接提著裙襬就打算衝下樓去。
而這步子還沒有化開,卻瞬間被身後的男人給鉗制住,忙將她給扯了回來。
“你是瘋了嗎?你這樣去不就等於送死嗎?他現在可是襲擊皇上的囚犯!”
男人的呵斥聲如雷貫耳,此刻李長歌的意識在不清晰。
不過對於行刺皇上這幾個字的概念,還是明白意味著什麼。
此刻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雙腿發軟,一隻手扶住視窗。
看著那逐漸遊走的隊伍,百姓之間有人泛起了一陣暴動,手中的菜葉子,不斷的往裡面丟著。
拓拔桁此刻狼狽不堪,一張丰神俊朗的臉,也開始一文不值。
在眾人的眼裡,簡直就比那乞丐還要低幾分的人。
像這樣的屈辱,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什麼時候受過呀?
知道那人群逐漸停止了喧囂,隊伍點點的走遠之後,李長歌才頹廢的坐到了桌子上,
此刻雙眼無神,如同被人撥去了靈魂,猶如一個提線木偶一般。這樣的一幕,看得人實在是有些汗顏。
風眠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做幾分柔聲的安慰,“好了,你就先不要著急,我已經讓明月去打聽了。”
就在這話剛落下的瞬間,夫人果然就回來了。
不過看著他那一張緊張兮兮的臉色,似乎是不太樂觀的樣子。
李長歌連忙湊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肩膀,眸之中皆是惶恐無措的表情,“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是場誤會對不對?”
然而,事情往往事與願違,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深深的吸了口氣。
似乎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這才跟著無奈的回答道,“拓拔桁昨日行刺皇上,結果被侍衛們逮個正著,現在是人贓並獲呀……”
說完之後,又忍不住微微挑眉,仔細的觀察著李長歌的表情。
看著女人突然渾身一軟,整個人直接嚇得暈了過去。
耳畔之中,也傳來了夫人的尖叫聲音,看起來挺惶恐的。
“哎呀,我怎麼這麼糊塗,我應該再委婉一點的,不過我已經說的很靦腆了……”
她都還沒有在細細說來,現在的拓拔桁,再過幾天就要被處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