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握緊拳頭算得上是為自己打了個氣,這才一把將弓箭挎在肩膀上,忙不停策馬而去。
“籲!”女人猛然拉了韁繩,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手裡的面前,這才又跟著尷尬的笑了一聲,“大人,您看我這劍法如何?他沒傷著您吧?”
女人這一臉殷勤的樣子,首領這鬍子拉碴的臉卻瞬間沉了下來,“沒有看到我正與他比武,你在這裡瞎摻和什麼?”
聞言,李長歌卻多了幾分小小的扭捏和糾結,“大人,您是不知道這傢伙陰險狡詐,且武功高強,萬一傷著您怎麼辦?”
李長歌這狗腿樣子,拓拔桁躺在地上,此刻狼狽之意盡顯。
又忍不住冷冷瞪了她一眼,嘴角泛著一絲冷漠的笑容,“我本以為你是為了苟全性命才背叛,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卑鄙小人,當初我真是看錯你了!”
鬼知道,這一字一句帶著多少的憤恨,異常地聽了,心中只覺得十分不是滋味。
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跟著冷笑一聲,“勝者為王,本就不是什麼秋月國之人,又何必在意傷的是哪方?而且如今事實證明,你是我的手下敗將!”
雙方從曾經並肩作戰的人,到現在的撕破臉行為,說來也實在是有些令人唏噓。
首領居高臨下,聽到他們這番對話,倒是頗為的自在。
又忍不住投給李長歌一個讚賞的眼神,“你倒還真是有幾分失去,不過這個傢伙,可能就不能留下了!”
說著,這三叉戩接直接就頂到了拓拔桁的脖頸之上,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李長歌心中惶恐之餘,連忙搖頭晃腦,“說你不要殺他,這人還留著有用呢!”
聽聞此言,手裡微微一愣,方才想要下手,此刻卻瞬間選擇了半空,微微瞥了她一眼,“什麼意思?”
“這人雖說是敵方將軍,可並非是秋月果之人。若是對方想要再戰,那可再封一個將軍,更加能夠深入民心。如今將他當做俘虜抓回去,還能夠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豈不妙哉?”
如此說來,倒是頗為到位,有所思的點點頭。
突然著手中的三叉戟往上空一拋,身後的那些人忙不停的,幾個接連惶恐接住,又微微的鬆了口氣。
“不愧是軍師大人,果然是有兩把刷子,今日就先到此為止吧!”
男人似乎特別高興,如今這勝券在握,今日可是收穫頗豐。
轉眼之間就主動退軍收兵,一路大搖大擺的帶著拓拔桁回了軍營。
回到金陵之後,拓拔桁身上捆綁著一條粗繩子,一路被連推帶踹。直接走到了眾將士的中心領域。
這一個個像是看猴子似的,紛紛的包圍過來,將拓拔桁自上而下打了個透。
“哎,這不是那敵國的將軍嗎?聽說挺威風的,這是怎麼回事?”
“何止是威風啊,聽說還是那天女的姘頭,你們說好笑不?”
“……”
一陣陣諷刺的話語不絕於耳,拓拔桁側著腦袋忍不住唾棄一聲,“狂妄之徒,只會使這種陰險狡詐卑鄙手段!”
首領看著他這般不服氣的樣子,卻愈發的得意高興,不然就跟著說道:“再跟你透露件事兒,這個主意是你的軍師出的!”
李長歌聽到這番話,都不由得微微抽搐嘴角,“這不就明擺著給我招黑嗎?”
說實話,女人有那麼一瞬間,真是想將這個首領給狂揍一頓,來宣洩一下心中的憤恨,以及他施壓在拓拔桁身上的屈辱。
然而,這心中那一陣浮想聯翩,還未曾結束,手裡卻突然將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你說說,這個人該怎麼處置?”
“我?”李長歌一陣蒙圈,“為什麼要我說呀?”
隨即,又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總感覺對方這有些意欲不明的味道。
首領微微眯起眼睛,帶著幾分玩味的態度,“畢竟也是你曾經的老大,就當是賣給你個面子,說說吧。”
聽聞此言,李長歌陷入了糾結之中,“這個大鬍子,若是我說的清了,對方必然心生懷疑,說的重了對拓拔桁又不好,分明就是在故意試探我呢!”
帶著幾分自我糾結,李長歌望著周圍人,那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目光,怕是不做個決定,都活不過今晚。
隨即,這才一隻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輕咳兩聲,“要是照我的想法,不如就將他綁在這太陽底下,接受太陽的暴曬。人一脫水就會面板乾裂,到時候痛不欲生,你們覺得怎麼樣?”
一雙眼珠子扭轉之間,生怕是被對方拒絕,不過首領卻突然大喜,“看了軍師大人折磨人的本事,真的是不比咱們差半點呀!”
如此說來,便是默許了這個法子,李長歌也微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