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她不敢再貿然繼續說下去,只怕說出來就變成真的了,跟著跳過了那一段,繼續說道:“天女,在大夫趕來之前,還是希望你能夠不要與他多加交流,免得影響身體狀況!”
聽聞此言,女人微微皺起眉頭,目光盯著那傷口看了一番,一隻手指卻搭在傷口上,將那的鮮血仔細的觀看。
隨即,轉過頭來面向李長哥,直接指著門口的方向說道:“你先出去吧,本天女有辦法救她,不需要你在這裡瞎操心,也不要讓其他人進來貿然打擾!”
伴隨著這番話語落下,李長歌微微一愣,站在原地不知其所以然。
可是看著天女那副決然的態度,又不敢貿然反抗,只能夠跟著無奈的點了點頭,默默的退了出去。
“傳本軍師的命令,天女大人在裡面為將軍治病,任何人不許貿然打擾,都退後三里,嚴加防守!”
隨著一番話音落下,眾人果真是照做,周圍顯得沉寂無比。
此刻,風眠卻聽到動靜也跟著慌忙趕來,沒想到就被攔在了外面,“你來幹什麼,仙女大人正在為將軍治病,說好了不許貿然打擾!”
那人毫不客氣,言語之間又帶著幾分嫌棄,畢竟現在的風眠,只是一個沒有官職的小將領。
聽到這一番勢利眼的行為,風眠吞了吞口水,忙不停的衝著遠處的李長歌招招手。
李長歌連忙跟著說道:“他是我叫來的大夫,讓他進來吧!”
兩個人相聚在一起,李長歌才連忙說,“方才有刺客進來,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男人沉著一張臉色,面目之中帶著幾分嚴肅的感覺,又跟著點了點頭,“嗯,不過聽說拓拔桁只是傷了一段手臂,為什麼搞得像是丟了半條命的樣子?”
看看這個架勢,一看就知道是非同凡響,李長歌也陷入了小小的糾結,搖了搖頭之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帳篷裡面。
裡面一盞燈火,此刻將整個帳篷照得通透,周圍安靜的氛圍又給帳篷裡面的行為,多了幾分神秘氣息。
隨即,這才連忙說道:“雖說只是個小傷口,但是因為止不住血的緣故,所以大家都束手無策。我本想叫你來著,沒想到那天女來了,還說有辦法治療。”
說著,又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只覺得這腦子裡全是鬱悶之色。
聽到這一番話之後,男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突然一把手抓住了李長歌的手腕。
“不是懷疑他有問題又一直挑不出毛病嗎?拓拔桁身體這麼健壯,怎麼可能止不住血,必然有蹊蹺,咱們看看!”
說完之後,便將她小心翼翼的拉著往營帳後面走去。輕輕的弄開了一個小小的洞口,兩個人就這麼小心翼翼的偷窺著。
裡面的氣氛一如既往的凝重,拓拔桁此刻褪去了外套,盤腿坐在床上,天女沒有任何治療的東西,只是手中捧著一個鈴鐺。
“這鈴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以前是看她佩戴在腰間的,平日裡好像都不發出聲響。”李長歌壓低著聲音,又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聽聞此言,對方沒有作答,只是比這手,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
緊跟著,就看天女搖動手中的鈴鐺,那聲音不是特別清脆,反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刺耳。
女人忍不住閉上耳朵,幾分小小的嫌棄。
“傷口趕緊癒合吧。”
天女一邊說一邊閉上眼睛,也不知是在祈禱還是在做些什麼。
不過傷口愈不癒合,這不是什麼問題,反倒是那血液似乎沒有再繼續流動下去。
隨著時間點點過去,拓拔桁微微睜開眼眸,卻看天女此刻在自己的胳膊上小心翼翼的包裝,之前的一切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你醒了?”天女微微勾唇一笑,掛在腰間的鈴鐺,像是從來都沒有動過一樣,不過言語之中卻帶著幾分歡喜。
聽聞此言,男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著她輕柔的包紮動作,下意識的撫上了胳膊上的傷口,“血,止住了嗎?”
聞言,天女笑道:“要是再不止住的話,你真的就因為失血過多死了,到時候留我一人如何?”
兩人這一言不合就開始秀起了恩愛,本該是氣氛嚴重,生死關頭,此刻又瀰漫起了戀愛的氛圍。
李長歌緊緊咬著嘴唇,只覺心裡不是滋味,風眠卻一隻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小心翼翼的拖到了一邊,“不想看的話就不要看了,何必讓自己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