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那一頭霧水的樣子,顧清風乾脆再直截了當一點,“對了,我都忘記這幾天你被關著了,應該是沒有聽到半分訊息。現在拓拔桁身中劇毒,命不久矣。”
這一句話說的,那叫一個淡然無比的人,此刻卻慌了神。
李長歌連連惶恐搖頭,“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少拿這種事情來糊弄我,我可不會上你的當!”
拓拔桁如此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好端端的會中毒呢?而且膳食每天都有人親自試毒,這儼然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顧清風看著她如此的模樣,卻不由得冷笑一聲,“你覺得本太子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怎麼,他現在都要死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現在巴結一下我,日後等本太子繼承皇位之後,就可以大方的封你為皇后,咱們依舊做一對逍遙眷侶?”
這一句話,簡直是將不要臉這三個字詮釋到了一定的登峰造極的地步,聽的實在是叫人惶恐不安,李長歌此刻久久的難以回過神來。
看著對方那一副傲嬌的臉色,根本就不像是和她開玩笑的樣子,如此得瑟,必然就是真實可靠了!
“你可知道你這樣卑劣的行為,就算透過這種手段得來又如何,會遺臭萬年的,你趕緊把解藥交出來。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情,什麼都沒發生過!”
李長歌目光陰冷的看著她,惶恐之餘,可是言語之中,卻多了幾分請求。
她還不想要失去拓拔桁,這可是她唯一的生活依靠,精神依靠!
聞言,顧清風卻冷笑一聲,突然跨著步子一把就衝了上去,直接抓住李長歌的手腕。
眉目之中多了幾分陰險,“你以為本太子是傻子嗎?好不容易把他給弄成這個樣子,現在還要救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好了,現在你就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男人說話都恨不得咬牙切齒,明明自己對她這麼關心,無微不至的照顧,可是為什麼李長歌眼裡卻始終沒有自己?
明明拓拔桁能夠給她的,自己也能夠給呀!
李長歌多幾分惶恐之色,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來得這麼突然,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卻發現頂著桌子已然無路可退。
卻看男人突然一手掀開桌子,上面的東西,那上面擺放的茶杯以及一盆裝飾的花,瞬間被撇了下去,碎裂在地上。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忙不停的推門而入,“殿下!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聞言,顧清風一雙犀利的眸子猛然抬起頭來,身子壓著下面的李長歌,直接衝著那兩個宮女呵斥一聲,“都給本太子滾出去!”
隨著這番話因落下,房門再一次被緊閉起來,裡面哪怕如同沙海一樣的動靜,外面恐怕也不敢貿然打擾。
剛才那副情景,成年人都應該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李長歌這眉目之間卻多幾分惶恐之色,身子微微一抖,“你想要做什麼?”
“本太子仔細斟酌,你這女人之所以不老實的原因,恐怕還是本太子對你太過於溫柔了。所以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咱們有個孩子,你是不是就會乖乖的聽話了?”
說著,對方如同魔怔了一般似的,直接衝了上去,毫不猶豫的就堵住了李長歌的作用。
那柔軟的唇瓣交織之間,顧清風似乎得到了滿足。
不過這片刻的功夫,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這麼美好,突然只感覺什麼東西不斷的湧入嘴裡。
帶著一份鐵鏽的味道,十分的讓人難受,緊跟著就是一陣難以言說的疼痛。
李長歌趁著對方愣神的工夫,忙不停的猛然伸手一推,直接將對方推到了一邊。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李長歌看著對方沾染鮮血的嘴角,那是被自己咬破的傷口,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多了幾分唾棄。
若不是自己足夠機智的話,今日真的要著了這傢伙的到來!
顧清風或許也是因為這淺淺的隱隱作痛,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粗魯行為以及衝動後果,糾結了片刻之後,一時間無言可對。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本來自己只是一心想要搞事業,以家國大業放在首位,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失了分寸。
李長歌見他不再多言,直接轉身開門,可是剛走幾步,卻看顧清雅迎面而來,目光依舊呆滯如此。
“清雅,你不要進去,你哥哥他瘋了!”
李長歌不與她多說,直接拉著顧清雅一路轉頭就回到了自己的邊緣。
她寧願關在那個鬼地方,也不願意面對顧清風這個瘋子。
此刻的顧清風站在房間裡面,久久的難以回過神來。
一邊想著剛才那來之不易的柔軟和溫暖,可是又在糾結自己複雜的內心。
似乎是想通了些什麼,突然眸光驟然一緊,“成大事者,不應該拘泥於小節,是你的就跑不了!”
而這一番自我安慰,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又用帕子擦拭其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