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桁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未曾怕人知道。
隨著這一番囂張至極的話落下之後,柳月如卻不由得抿了抿嘴唇。
一張纖細的帕子,在她的兩指之間不斷的纏繞,其中的糾結顯而易見。
沉默片刻之後,這才又忙不停惶恐,抬起一雙眸子清澈中,又多了幾分擔憂,"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只是擔心你,希望你不要玩火自焚,這裡是王宮,不是什麼小地方!"
若是在戲班子裡,她還能夠藉著班主的寵愛,沒事幫襯著拓拔桁。
可是這偌大的皇宮,她一個小小的戲子又能夠為他做些什麼?
隨著這話音落下,看著女人擔憂的面孔,拓拔桁卻傳來了一陣無情的淺笑,"我何時需要你來擔心,你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隨即,這一隻手放在嘴邊輕輕的打了個哈欠,"我有些乏了,你先離開吧,大晚上,孤男寡女也挺不合適的。"
……
這話說的,孤男寡女不合適?
柳月如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感覺難受的慌胸口,煩悶得都快透不過氣來。
隨即,這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又跟著牽強的扯起一抹笑容,"我擔心你,難道你就真的看不出什麼嗎?"
"看得出來,可是我未曾給予你任何回覆,想必你也應該心知肚明,不要把無端的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說著,拓拔桁大手一揮,直接升了個懶腰,朝著床的方向到一睡,瞬間便沒了任何動靜。
空氣中迴盪著死一般的沉寂,女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那你好好休息。"
一路出去,柳月如只覺得心情複雜。
將近半個時辰過去之後,拓拔桁卻突然猛然一睜眼,直接換了身夜行服裝,小心翼翼的從房間離開。
未曾去了別的地方,目標明確的到達了王后的寢宮。
此刻,寢宮之中依舊亮著點點星火,在這種早該就寢的時候,顯然是有些不對勁的。
拓拔桁小心翼翼的趴在宮殿的上方,卻發現裡面傳來了一陣無端的爭吵。
一男一女,聲音尤為熟悉。
透過瓦礫間的縫隙,拓拔桁卻止不住,皺了皺眉頭,"海斯特?"
看來是最為熟知的母子吵架,只不過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兩個人為了什麼事情而爭論。
拓拔桁努力的靠近一些,這才聽到了一絲細微的動靜。
此刻,王后惶恐的站在海斯特面前,輕輕的搭住兒子的肩膀,"我兒呀,母后真的是無心之過,本來只是想要加固控制凱瑟琳的,誰知道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
"所以這就是導致她吐血昏迷,險些上面的理由嗎?母后,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海斯特冷冷一揮手,毫不留情的直接將對方推向一邊。
這其中聲色俱厲的模樣,哪裡像母子相處的方式?
拓拔桁止不住,皺了皺眉頭,"看來,和我猜想的沒錯,果然是這王后所為!"
現在他倒是沒那麼後悔,幸好當時破壞了那個女人的法陣。
否則的話,還不知道要被這女人完弄成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