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拓拔桁坐在高高的位置上,靜靜的聆聽著那太監,彙報著冷宮的情況,卻是一點點的眉頭皺起。
"被人恐嚇,還下跪,還受餓……"
拓拔桁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冷宮當真是個不是人待的地方!
可也正因如此,那丞相才不會想到這個地方,誰知道,他會把寵在手心的女人,放到那種人間地獄去受罪呢?
等到那太監彙報得差不多之後,拓拔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才衝著他擺了擺手:"好了,不要再說了,下去吧!"
要是在聽那麼一會兒,她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衝到冷宮裡面加那群人叫醒的,然後將李長歌給接回來。
可是這樣的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太監下去之後,凌夜卻有些坐不住了,"皇上,難道你就這麼忍心讓她在那裡面待著嗎?"
也用不著去裡面感受一下,光是聽著太監的描述,就知道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李長歌又不會武功,僅僅一點醫術傍身有什麼用?
然而,拓拔桁卻微微搖頭,"有白衣跟在她的身邊,不會讓長歌出事的,當下真的,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將宰相拉下馬,這樣長歌也能夠早點回來。"
拓拔桁自以為已經把一切安排妥當,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在緊密的安排也抵不過人心的險惡。
如今李長歌在物質上享受的愜意,可是精神上卻受著無比痛苦的折磨。
想想,拓拔桁忍不住微微搖頭嘆息,只覺得渾身都多了幾分不自在。
凌夜看到他這種不作為的情況,心中卻多了幾分憤然,"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說著,凌夜二話不說,直接轉身離開。
身後的薄情,忙不停的跟了上去,也不知該幫哪一邊,反正裡外不是人。
可是等到晚上的時候,李慕歌倒是跪的筆挺,肚子早就已經餓的稀里嘩啦的,叫個不停。
連帶著身旁的白衣,此刻都餓得前胸貼後背。
"娘娘,您還能夠撐得住嗎?實在不行的話,我找人去聯絡皇上,讓他從中疏導一下?"
白衣沒緣由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想想餓肚子的時候,還是她兒時在冷宮才會有的情況,沒想到再次捱餓又是在冷宮,當真與這個地方緣分匪淺呀!
李長歌聞言,卻嘆息著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不給他添麻煩了,估計他現在心裡都堵得慌吧?"
兩個人說著皆是低著頭,陷入了一片小小的沉默。
可就在這個時候,白衣卻突然豎起了耳朵,只聽得唰的一聲,目光連忙朝著東南方向望去,那樹葉抖動卻不見人影,立馬多了幾分警惕。
一隻手直接護住了身後的李長歌,"娘娘你小心一點,好像有什麼人!"
說著,白衣微微皺起眉頭,一雙耳朵諦聽四面八方,突然之間,卻只感覺脖子上狠狠的一疼。
轉過頭來,一個渾身漆黑的身影此刻映入眼簾,不見身份。
"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