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拓跋桁揮揮手,示意他不在意,黑衣人也不必大驚小怪,“你主子叫你來,是有何事?”
不得不說,樂子遙是位稱職的合作伙伴,他的要求,他全都達到了,並且做得更好,今日派人過來,想必又是有什麼訊息要對他說吧,希望能是個好訊息。
“主子叫我告訴皇上。”黑衣人把樂子遙說的話,完完整整,原封不動的告訴拓跋桁,“讓您務必要小心牧雲禮,他此次來端南,目的絕不簡單,而且在暗中有一股勢力,不容小覷,您千萬不要小看他,必須處處提防,免得來者不善,讓您吃虧。”
聽完了這些話,拓跋桁的瞳孔逐漸幽深,雖然他也知道,牧雲禮並不是什麼善茬,可是如今聽到這個情報,仍舊叫他大為吃驚,看來以後,他需要時時刻刻小心牧雲禮,不能讓他做出對端南不利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此事他會記在心裡,至於要怎麼做,還得從長計議,再做打算。
………
拓跋含章這兩日一直在東躲西藏,他就像是過街老鼠,每日活的膽戰心驚,生怕別人發現了他,最後將其一舉拿下,雖然日子辛苦一些,勞累許多,但只要能撿回來一條命,對他來說,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經過這段日子的躲躲藏藏,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只是他的勢力被拓跋桁毀掉大半,如今孑然一身,想要憑藉自己的勢力對付拓跋桁,顯然是不可能的事,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再找到左維。
他也不想如此,可是唯一能幫到他的人,就只有左維了,他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所以無論內心是否情願,這是他僅剩一次的選擇。
看到他的出現,左維情不自禁的想給他難堪,“呦,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還真是稀客啊。”
上一次兩個人鬧的不歡而散,過程還有原因,他可記得清清楚楚,而且他這個人記仇的很,別想輕易就讓他忘記了,現在他可生著拓跋含章的氣,一時半刻消不下去,能接納他,已經實屬不易。
“相爺,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或許是因為理虧的緣故,拓跋含章這次說話,明顯客氣許多,不僅稱呼他為相爺,而且還要笑臉相迎,關懷備至,讓左維被嚇了一跳。
“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左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諷刺的說,“但我看你,似乎過得不怎麼樣。”
拓跋含章全身上下破破爛爛,到處都是傷口和血,雖然已經凝固,但身上的血腥味兒依舊很重,眼底有黑眼圈,看著是滿身的疲憊,不用問都知道,他的日子可不咋地,看來離開自己,日子不太好過。
他就知道,今時今日的拓跋含章,離不開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結局也是悽悽慘慘,如今他總算受到教訓了,看他下次還敢不敢義憤填膺的忤逆他,再有下次,結局只會更加不如人意。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被人追殺,差一點就命喪黃泉,也是費了好大力氣,這才逃出生天。”在他面前,拓跋含章完全沒必要再逞強,實事求是一些,也不至於再被他瞧不起。
“這都是你的事,與我何干?”上次的事還沒結束,左維仍舊同他置氣,說話自然不會有好語氣,沒有趕他離開,拓跋含章就要燒高香了。
“你能否收留我?”拓跋含章深吸了一口氣,儘管有些拉不下臉面來,可是想著他的處境,仍舊只能低聲下氣,受制於人,
“上次的事,我仔細想了想,的確是我不對,成大事者,不能只顧兒女私情,眼光應該放長遠些,才能如願以償,你做的是對的,我向你說一聲對不起,你能原諒我的不知趣嗎?”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向別人講道歉,雖然很不習慣,但這是他應該做的,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沒什麼不行的。
只要可以從頭再來,完成大業,別說是道歉了,讓他下跪都沒問題,當然,不到最後一步,他也不能這樣沒有骨氣。
看著他的道歉還算誠懇,不像是在糊弄自己,左維認真思考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諒解了他,“我可以原諒你,但要保證,絕不能再有下一次。”
他也不是佛祖,沒有無邊慈悲,原諒只有一次,他最好能知錯就改,說到做到,否則他不會再說沒關係,他們倆之間的合作,也可以真正的到此為止。
“放心好了,我會吸取教訓,保證絕不重蹈覆轍。”
這些事不用左維打招呼,拓跋含章心中有數,既然能夠回來,那就說明,不想重蹈覆轍,畢竟覆水難收,這個道理他很清楚,所以他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那好。”聽到他這回答,左維明顯放心不少,“之前的那件事,我們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一切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