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這樣不準備管她了嗎?”
李長歌知道,長樂公主是拓跋術唯一的妹妹,也是他唯一的親人。
之所以會對她失望,那是因為在她身上寄託了同樣多的希望。
“如此罪行,判他死罪都不為過。”拓跋術此刻還在氣頭上,李長歌嘆了一口氣走上前,雙手環住人腰,“那你捨得嗎?”
答案自然是捨不得的。
“公主年幼固然會不懂事,加上不免會有人挑唆,性子也就頑劣了幾分,幸是現在大家都平安無事,你就寬恕寬恕她吧。”李長歌貼著她的後背細聲安慰著拓跋術。
聽了李長歌的安慰之後,拓跋術心裡是既感動又愧疚,“長歌,你不怪長樂?”
怪。
當然怪。
前提是這件事情真得是長樂公主所為,雖然事實各種證據都是指向了長樂公主,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並非他們親眼所見所聽。
長樂公主自拓跋術離開以後,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就坐在那兒望著宮門口。
玉雲回來了就看到了這一幕,她有些擔心的推了長樂公主一下,“公主?公主?”
“玉雲,我沒有給李將軍他們下藥,我是被冤枉的,是玉珍誣陷我,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看著自己貼身宮女回來了,長樂崩潰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她號啕大哭著。
玉雲好半天才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她只聽清楚了說是玉珍陷害了她。
等她好不容易安撫好了長樂公主的脾氣之後,再去找玉珍的時候,玉珍已經在西殿上吊自縊了。
“娘娘,玉珍自縊了。”淑祥宮那邊,相比起來也要和諧太多了。
惠煙打聽到了長玉宮的訊息之後,連忙趕過來給慧貴妃彙報著。
慧貴妃一邊聽著,一邊品著茶,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
只要讓她拌過腳的人,統統都該受到應有的報應。
只是。
“李長歌那邊呢?”
“娘娘,李長歌那邊似乎和皇上走的更近了。”惠煙不敢和慧貴妃撒謊,儘管這個答案可能會讓自己遭到殃及。
果然,自己話音剛落,一個茶杯就這樣碎在了自己面前。
慧貴妃目光猙獰,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下砸。
憑什麼!
憑什麼她做了那麼多李長歌還是依舊受到皇上的歡喜,她哪兒比不上李長歌了?
慧貴妃想不通,也想不透。
惠煙就這樣跪在那兒,大氣不敢出一個,生怕再多說一個字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