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術就這樣看著長樂公主,李長歌站在一邊不做聲氣。
她這人向來記仇,欺負她可以,但若欺負到她家人身上,那可就別怪她了,只是冤有頭債有主,長樂公主衝動無腦被人利用,那背後唆使的人也逃不了干係。
“皇上,公主雖然單純了一些,但是是非好歹至少會分的,也不至於明知故犯,或許是被人挑唆一時衝動做了錯事罷了,你就別罰太重了。”
李長歌輕聲說道,說話時看了一眼跪在那兒的長樂公主,眼中隱晦暗去。
長樂公主不知道李長歌為什麼要幫她說話,但是經得她的話提醒,猛然想起了什麼,她氣沖沖的站起來指著慧貴妃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說那些話激怒我,你明明知道……”
“長樂公主,這飯可以亂吃,話別亂說呀,本宮怎麼可能指使得了你呢?”慧貴妃一聽到李長歌為長樂公主說話,心中飄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長樂公主一聽,很快就想起了自己,這是要將戰火引至她身上啊。
她連忙否認將這件事推的乾乾淨淨的。
長樂公主沒有想到慧貴妃在這個時候會撇的一乾二淨,當場就不樂意了,“你別狡辯,如果不是你,當時我根本不可能這樣做,是你,你明明知道我討厭李長歌,一直不停的在我耳邊說她是李長歌的母親,我才會氣昏過頭的?”
“皇上,你要明鑑啊,臣妾……”
“夠了,別再吵了,就算與你無關,你與長樂待在一起明知道她做了錯事還不制止,都該罰!”拓跋術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去聽慧貴妃的衣袖,就在慧貴妃的手要抓到自己衣襬的時候,連忙後退了兩步。
也是這個動作,讓慧貴妃尷尬了些許,就這樣硬生生的僵在那兒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聽到拓跋術的話時,慧貴妃的手一抖,收了回去藏在袖中緊握成拳,目光狠厲的盯著李長歌,卻因為拓跋術也在,根本就不敢說話。
“陸長維,送公主去靜安堂抄寫佛經一百遍,你親自監督,如有放水你這個帶刀侍衛也不用做了。”拓跋術一聲令下,站在房樑上的陸長維聽了,差點一個趔趄摔了下來。
這話怕是上一次的事情,皇上已經知道了。
長樂公主被罰卻不敢反抗,因為她自知理虧,就乖乖的站在那兒等著陸長維來領她走。
“公主,請吧。”陸長維一臉苦相站在長樂公主的年前,滿腦子都是皇上到底知不知道上回的事情。
如果知道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動靜是為啥,如果說是不知道,那剛才的話是啥意思?
長樂公主再一次看到陸長維,心跳突然有點加快,不知道為什麼,覺著受罰了突然也挺好的。
這樣想著,長樂走路的步伐也輕快了許多。
李長歌看著長樂公主走路的步伐,似乎是看出了點什麼,嘴角勾著一抹微笑回過頭看慧貴妃的時候,表情瞬間變得冷漠起來。
“你,未來的一個月就不要出淑祥宮了。”拓跋術說話的聲音不像對長樂如此的溫柔。
未來一個月不出淑祥宮,這不就是變相的罰她禁閉嗎?
慧貴妃就算心中有不滿,也只得硬憋在肚子裡,惠煙攙扶著她回去的時候,狠狠地剮了李長歌一眼。
這件事也就這麼給過去了,拓跋術伸指為了不讓今天的事情再次發生,便在後宮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得為難李長歌母女。
原以為,李將軍出征之後,拓跋術將李夫人接進宮內來,左丞相也就沒有其他辦法在為難將軍府的人。
可是他卻忘了,這宮內也有他的人。
朝堂之上,原本都已經準備下朝了的拓跋術,在末尾時,左維突然出來高聲道:“臣有本要奏。”
“准奏。”拓跋術眼睛眯著,這左維早不奏晚不奏,偏偏等著要退朝的時候,他到想看看,這老狐狸又想搞什麼鬼,
“這皇上將李將軍妻兒接進宮內,臣知皇上這是體恤李將軍出征辛苦,而這李氏千金卻干涉朝政,這是不是太不和規矩了?”左維說著一臉的正派,周圍的幾個大臣都跟著附和。
拓跋術就這樣看著左維,不做言語輕笑道:“丞相怕是有什麼誤會,這李氏千金如何幹涉朝政?是她親自與你說的?”
“這宮內議論紛紛,都說看到了李氏千金常常進出御書房,這難道還能有假?”左維似乎是料到了拓跋術會如此反問,早早的就想好了對策,回答自然也是十分的流暢。
“這朕與李氏千金交情甚好,來這御書房來不過是為朕解解憂罷了。”拓跋術不做慌亂,心裡卻在想著這御書房的人也是時候清清了。
“皇上,這御書房內所有的東西都關乎國家大事,這若是洩露一分出去後果是不堪設想啊。”左維一點兒都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拓跋術,難得抓到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太可惜了?
拓跋術聽了這話大笑了幾聲,低頭看了一眼左維,語氣凌冽,“左丞相如此這般嚴重誇大其詞到底是害怕洩露機密還是另有目的呢?如此處心積慮想要在李氏千金身上安罪名,怎麼對得起李將軍出征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