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雪樓裡,李長歌整日都是在房間裡閉門不出,基本上都是聽風在打理著,她也只不過是個表面掌櫃的而已。
這日,李長歌閒著無聊準備看看聽雪樓的經營情況,卻正好看到了一個不該看到的人。
李長歌連忙躲了起來,生怕被人給看見。
怎麼會是他?
她躲在暗處觀察著那邊的情況,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拓跋術。
看到拓跋術被小二帶進包廂裡,李長歌悄悄跟了上去。
幸好這二樓是達官貴人才會來的樓層,來往人員也並不多,李長歌輕輕貼著門,將門推開個小縫偷偷看著裡面的情況。
拓跋術進去以後,要了兩壺酒就把店小二給遣退下去,一個人在房間裡喝著悶酒。
“長歌啊長歌,你怎麼就這麼狠心,記不得我們的約定就算了,就連死也要讓我愧疚。”拓跋術一口氣喝了好幾杯酒,心裡一直壓抑著的話,也自言自語說了出來。
這一年裡,拓跋術依舊沒有辦法忘記李長歌的存在,更沒有辦法抹去李長歌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李長歌沒有想到自己會再從拓跋術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心情有些複雜。
拓跋術並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正被人聽去,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
又是一杯酒下肚,拓跋術面上已經呈現了酒後的紅暈,顯然已經有了幾絲的醉意。
“李長歌啊,李長歌,你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呢?你知不知道李將軍和將軍夫人還等著你和他們團聚……”
李長歌其他的沒有再聽進去了,滿腦子裡的李將軍和將軍夫人。
她不知道拓跋術口中的李將軍和將軍夫人是不是自己的爹孃……
可是,如果不是,整個端南國她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李將軍了。
李長歌一失神,不小心一個趔趄碰到了包廂的門,整個人就這樣摔了進去。
“誰?”
拓跋術雖然已經喝醉了,但是作為知道帝王本身就有著很高的警惕,一聽到門外突然有聲音,立刻就質問著。
李長歌就這樣僵在原地不敢說話,她小心翼翼的看著裡面的拓跋術,在心裡默默的祈禱他認不出自己來,並且飛快的掏出手帕遮住自己的臉頰。
“你是誰?”拓跋術劍眉一凌,說話的語氣透露三分冷然。
“公子,小女只是聽雪樓裡的一個打雜的,剛才不小心絆到了腳摔了進來,公子請勿怪。”李長歌捏著嗓子小心說著,生怕就被拓跋術給認了出來。
拓跋術頓了一下,瞧著李長歌,儘管遮著臉頰 陋,怕嚇著公子。”
“嚇著什麼.……朕……正好,本公子差個人倒酒,就你了。”拓跋術只是覺得她很眼熟,且她給人的感覺並不討厭,醉意朦朧之間,便對李長歌下了命令。
李長歌在心裡面咒罵了自己幾千遍,面上只能淡定的走過去。
她確認自己臉上的手帕不會掉落以後,快速給他倒了杯酒就準備離開,不料再一次唄人給叫住:“等等,陪我聊會天。”
“我……”
李長歌本想拒絕,但是看著拓跋術說話時眼中居然蘊藏著淚水,拒絕的話卡在嗓子裡怎麼都說不出來。
“長歌……你怎麼如此狠心……”拓跋術細細呢喃,一壺酒下肚整個人就栽在了桌子上。
這倒是讓李長歌長呼了一口氣,看著醉死的拓跋術,她心一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拓跋術給搬到床上去。
隨後給人關上了門,才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