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銀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將自己的裙襬捲起來到小腿處打了個結。
雖然是在這外面,但她那青色衣衫在風中飄搖輾轉,絕美的姿態僅次於之前的趙芸娘。
夏銀在冷風中翩翩起舞,漸漸的思緒也冷靜下來。
今日也是她莽撞行事,本以為將命喪醉仙樓,卻不想這位未曾熟識的女子出手相救。
竟然能讓她僥倖的逃過一命,這已經是三生有幸的事情了。
夏銀心中感激,欲再行禮相謝。
李長歌淡淡微笑著啟唇:“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大可告訴你實話。方才從你交手的時候我已經看出來了,你的招式過於柔軟,根本就不適合做這樣冒險的刺殺行動。倘若是我沒有出手,那你現在早就應該被大卸八塊了。”
忽然她停頓下來,轉動著輪椅來到夏銀的面前,“這次救你也是希望你能夠加入我的陣營,幫我做事,我會為你處理好你想報的仇。”
夏銀是個聰明人,聽言立刻便是沉默了下來。
如今外面四處張貼著她的畫像,府衙官兵都在抓捕她,若是她直接走出去,根本不可能活著找到新的生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倒是不如投靠眼前的女子,生還的機會會大一點。
“我願意為您做事。”夏銀思慮一番過後,終是點頭答應下來。
毫無意外,李長歌讓其歡將她安置在西廂房。
正準備獨自回房時,只聽得身後男人的一聲打趣:“你可知她今日行刺的是何人?那是太子少保!”
“若非是太子少保,我也不會讓你出手救她。”她轉過身,輕笑著答了句。
拓跋桁鳳眸中染上些興味,當即對她這話會意,卻並未直接點破,轉身回到書房。
也罷,她既然想做,那就放手去做吧。
左右有他在後面看著,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
況且李長歌並非是那種腦子愚笨之人,她今日的做法,肯定有她自己的意思。
“小姐,你難道就不覺得可疑嗎?今日有人莫名其妙的傳信,然後你就遇上了行刺的夏銀,這一切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為之?”其歡安排好她之後回來,忽然間說道。
她的話語裡有些警惕,眼神掃向正在榻上描摹畫作的李長歌。
她自覺跟著小姐的時間久了,人也學著聰明伶俐不少。
“現在再想這些也沒用,你暗中多盯著她些。”李長歌不緩不慢的啟唇,聽見她答應下來,將描摹好的畫作放在一旁。
上一世,夏銀是拓跋沅安插在皇宮的人,為他探的不少有利資訊,使得拓跋桁多次處境不利,險些丟掉性命。
這一次,她先下手為強,又可還會有逆轉乾坤的機會?
“來人,淨手。”李長歌話落,當即從外面進來一個婢女,端著泡著花瓣的溫水。
她眼神不經意掃過婢女的臉,取過帕子擦手,婢女正要退下,她細想之下又補了句:“日後不必在水裡放這些,我不喜歡。”
“是。”婢女應聲後退下。
李長歌眼波流轉,問了下人拓拔桁現在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