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主子出事了。”
夜晚,李長歌正準備睡下,忽然間窗戶被敲響了。
她知曉定是有什麼急事兒,趕緊讓其歡去將窗子開啟,把人迎進來。
果不其然,暗衛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腰牌遞了過去,“李小姐,我是主子身邊的暗衛三七。主子處理好江南那邊的事務準備回京,卻在傍晚時莫名昏厥,接連著渾身發燙,根本無法起身。”
李長歌心下也是吃了一驚,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感染了鼠疫才會如此?”
三七略微沉默了片刻,聲音有點沉重,“主子每日裡都在和病患一起,絲毫沒有避諱什麼。可是華大夫說,主子感染的可不只有疫病,更還是被下了毒。”
“下毒?”李長歌迷茫的張口,被這巨大的資訊量衝擊的頭腦有些發脹。
三七壓低了聲音,有些低迷,“華大夫說,主子中的毒原是一種奇毒,是隻有西蜀那邊才會特有的。這種毒會致使人昏迷,隨著時間的逝去而慢慢侵蝕著人的身體,最終使人在不知不覺中突然暴斃。”
好歹毒的心腸!
“是誰這麼狠毒,要下此狠手?”李長歌小聲呢喃著,聲音中是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顫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訊息可曾封鎖住?”
三七點點頭,“已經封鎖住了,但是那邊暫時沒有了主心骨,屬下就只能前來將軍府找您問個究竟了。”
其歡端來了一杯茶,讓她稍微冷靜下來。
能夠這麼瞭解他的一舉一動,並且有這個能力的,很難讓人想不到就是那拓拔沅。
“你去叫父親起床。”李長歌扭頭對著其歡說道,“這件事情我現在就要和他商量著,不能耽誤。”
其歡領命下去,她吩咐著三七推著自己的輪椅向外走去。
等到了書房的時候,李恪已經坐在了桌子前,滿臉疲憊。
“爹爹,我有急事要說。”李長歌一進門就沒有故弄玄虛,將事情從頭到尾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都講了一遍。
李恪聽完之後,心中警鈴大作,“什麼人竟敢這麼猖狂,謀害皇子可是死罪!”
她知道自家父親性格容易衝動,便開始循循善誘道,“爹爹想一下,偌大的京城中,現在最想打敗他坐上皇位的那個人是誰?”
“四皇子拓拔沅。”李恪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雖然他並不清楚什麼時候自家女兒和拓拔桁走的如此之近,但總歸是真心待她。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叫他是如何能夠放得下心?
李長歌稍微頓了頓,抬頭說道,“不管怎麼樣都要暫時隱瞞一段時間,江南的事情剛剛處理的有了起色,那邊他就病倒了。沒有了主心骨定然會是亂成一團,對方的意圖正是要使局面惡化,使他沒有辦法在皇上面前立下這一大功。”
“那依你的意思,現在應該怎麼辦?”
李恪的聲音帶有著淡淡的愁緒,他本能的不想讓自家女兒前去冒這個危險。
果然不出他所料,李長歌的聲音鏗鏘有力,“最好的辦法就是,我明天立即啟程去江南,親自調查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李恪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她的,唯一的解決辦法就在眼前,只好就這麼做了。
“可是你此番出府,定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那又該如何?”
李長歌面上笑意盈盈,“這就要靠爹爹的配合了。”
源於骨子裡的血緣情分,幾乎是那一瞬間,李恪就明白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