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隊的客廳兼會議室中,林祖祖向伊廷邪伸出攤開的手掌,滿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什麼意思?”男子不解。
“禮物啊,師父你自己說的。”
伊廷邪頓時語塞,後悔剛才就不該多嘴說那一句。
一開始他根本就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那麼複雜,最初答應收徒的時候他想著兩個月把事情解決了,結果現在變成拉鋸戰了。
見他不語,少女不知道跟誰學的,開始報起伊廷邪的抬頭:
“你可是特別行動隊最年輕的A級、大名鼎鼎……”
“停停停。”
男子趕緊打斷她,手忙腳亂地掏著口袋。
可最終除了鑰匙、手機和煙以外,他只摸出了一根棒棒糖,於是尷尬地笑笑,放到了少女手中。
“是定金。”伊廷邪在她說話之前趕緊畫了個餅。
西瓜味。
林祖祖無奈吃下這口餅,畢竟她當初也是這麼給諾畫餅的。
只不過,從她不顧死活地展現出那種瘋狂卻鎖血的力量後,諾就再也沒出現說過一句話了。
無論她如何道歉,如何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暴躁小孩卻始終一言不發。
大概自己已經被打上「不可信任」的標籤了吧。
改邪歸正的罪人要完全消除自己的罪孽,還有好多好多路要走啊。少女嘆息。
伊廷邪十分少見地主持起會議,立在投影幕布旁。
在得知了男孩不是目測的10歲,而是13、14歲後,李清對他坐在自己姐姐和少女中間這一行為表現出了嚴重不滿。
“我說,這小子已經14歲了,捅傷人還是要負刑事責任的,怎麼也該關兩天吧?”李清沒好氣地說道。
“你看那樣子,關得進去嗎?”
男孩根本沒把他倆的話當回事,仍然挨著少女坐得很近,一雙小手可忙了。一隻手抓著少女的衣角,一隻手握著黑色的飛鏢不斷摩挲。
“那以後難道還讓祖祖陪著他一起去鄭隊那訓練嗎?”與少女一起經歷了生死之戰後,即使心懷愧疚,李清還是選擇厚著臉皮改了對她的稱呼。
反正再厚也厚不過那個對自己姐姐虎視眈眈的“女人”。他憤憤地想。
“我會跟小麒好好說的。”林祖祖插嘴道,“他看上去還是挺喜歡鄭隊的。”
“小什麼?你還給他取名字了?”青年驚呼一聲。
“總也不能一直沒有名字吧。”少女說。“是麒麟的麒。”
麒麟,四靈之一的瑞獸,雄性為麒。希望這個男孩以後能好事常在,幸福一些吧。
“說起來,師父你是不是知道有關他姓氏的事情?”
聞言,伊廷邪一秒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