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要找景舒盈算帳了。
劉啟張了張嘴:“楚總……”
好歹等結果出來,您再去當面對質啊,如果是誤會怎麼辦?
可向來冷靜自持的男人,這一次卻比誰都怒火中燒,不顧助理阻攔,怒氣衝衝地開車去了花店,任誰看他都是一身煞氣,嚇得客人都不敢進門了。
景舒盈正在替一個打算表白的小夥子設計花束,手腕忽然被人握緊了:“景舒盈!”他看都沒看那小夥子一眼,沉聲道:“出去。”
“欸?你什麼意思啊?”小夥子不高興地質問,卻被男人冰冷夾雜著怒火的眼神嚇得直哆嗦,連忙丟下花束離開。
景舒盈沒追上,回頭,莫名其妙地看著楚之堯:“你幹嘛?發生什麼事了?”
“難怪你昨天忽然陰陽怪氣!”楚之堯咬牙,眸底捲起了漫天風暴,卻又極力隱忍著不去傷害景舒盈,“就因為他?”
景舒盈一臉懵逼地看了眼照片,頓時恍然大悟,卻是蹙眉:“怎麼會這樣?他只是個買花的客人,這是角度問題,而且昨天還——”
她還沒有解釋完,楚之堯卻被氣得失去了理智,冷冷打斷她:“一個買花的客人,你賣笑陪他吃飯?連個像樣的藉口,你都不屑於編給我聽?”
景舒盈眸光一顫,嚥下了所有的解釋,失望地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昨晚的糾結就像是個笑話:“楚之堯,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嗎?”
楚之堯眸色一深,忽然有些心慌,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我——”
“我不想和你吵。”景舒盈抬起手打斷了他的話,有些精疲力竭,“抱歉,我們冷靜一下吧。”
說罷,她轉身離開,連店門也沒有關,只留下楚之堯一個人站在一片花海中,攥緊了拳頭,嫉妒與悵然交錯,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更沒人敢靠近半步。
半個小時後,劉啟來了電話,語速很快:“楚總,查到了!那個人是昨天陪著老夫人去買花的司機,三人一起吃的飯,拍攝的照片是角度問題,應該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頓了頓,他有些詫異地問,“您知道老夫人去見過太太的事情嗎?”
楚之堯驀然想起昨天看到的一幕幕,頓時氣惱地一拳砸向桌子:“該死的,是我疏忽了。”
他昨天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景舒盈伸手,竟然忘了外婆這檔子事,那個司機應該是這個月新換的,他還沒有見過。
他誤會了景舒盈,還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楚總。”劉啟心底幸災樂禍,面上一本正經,“您是不是和太太吵架了?”
楚之堯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冷哼一聲:“明年的獎金也扣了。”說罷,他惱羞成怒地結束通話電話,徒留正準備獻計‘哄老婆三十六計’的完美特助在風中淚流滿面。
楚之堯煩躁地在花店走來走去,給景舒盈打了無數次電話都沒有人接聽,最後無計可施的楚總如同鬥敗的獸王,頹然地坐在兒童沙發上,一本正經地上網百度:
【惹老婆了,怎麼哄?線上等。】
很快,熱心網友們層層蓋樓,無數過來人奉獻哄妻三十六計。其中頂貼最高的是——
跪搓衣板。
楚之堯苦大仇深地盯著置頂的幾個大字,半晌,忽然將手機瀏覽頁面關閉,一咬牙開門離開,背影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