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彤看見張廷玉的表情了,他知道張廷玉可能只是把紀紅秀當妹妹看,總有意無意的想規避紀紅秀的感情。張廷玉似乎想追求夢如意,可惜夢如意似乎對他沒有那樣的心思。
易思彤和鄧峻明兩人在最後走出了店,鄧峻明說:“易師弟,我還有些事,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你先回去吧。”說著就向另一邊走了。
易思彤想起之前紀紅秀看著玉簪的神情,那分明就是很想要,又想起平時她對自己很好,就想回去將那玉簪買回來送給她,也算是自己的一點心意。
易思彤打定主意就往回走,剛到店門口,卻發現鄧峻明正在店中。
鄧峻明手拿玉簪,正要離開,看見易思彤,連忙將手中的玉簪藏在身後。緊張的看著易思彤,說道:“易師弟,你怎麼來了?”隨機他反應了過來,說道:“你也是來......”
易思彤看著他,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說道:“是啊,師兄你怎麼也在這裡啊?我之前看到那根金色的髮簪,覺得很熟悉,想來問一下。”說著他徑直走到老闆身前,說道:“老闆,這根金色髮簪哪裡來的?”
那老闆看著金簪說道:“聽進貨店老闆說這支簪子的樣式是一個顧客定製的,當時覺得好,便多做了幾支。”
一頓討價還價後,他買下了髮簪,而後和鄧峻明一道回了住處。
晚飯的時候,紀紅秀總算是消氣了,不過有些不搭理張廷玉。
易思彤想到一個問題,就問張廷玉:“師兄,滄瀾派的弟子為什麼都是女子?”
張廷玉說道:“其實我也問過師傅,但師傅不願細說。不過江湖也有傳言,其實滄瀾派的創派祖師是個男人,但是他收的弟子都是女子,不過主要還是因為滄瀾派的功法更適合女子,所以滄瀾派的掌教後面幾乎全是女子。
相傳有一位女掌教和一個男人相戀,但後來那個男人卻因為另一個女人拋棄了她,並帶著那個女人逃走了。她十分生氣,派人追殺那對男女,最後她將那對男女給殺了。之後她就變得十分厭惡男人,將派中所有的男弟子驅逐出去,並叮囑後人不許再收男弟子。”
鄧峻明賊兮兮的說道:“我聽到的版本可不是這樣?”
易思彤看著他問道:“那是什麼樣?”
鄧峻明看了看左右,像是怕被別人發現似的,悄聲說:“據說那位女掌教其實是個十分霸道的女子,她的規矩非常多,對身邊的人極其嚴苛。那個男人多看別的女子一眼,她不僅對那男的怒目相對,惡言相向,甚至於拳腳加身,就連被男人看的女人都受到牽連。有背景的還好,沒有背景的恐怕凶多吉少。
那男人受不了她,又不敢違逆她,心中早就對其十分厭惡。那位女掌教有個女弟子,也受不了師傅的刻薄,心中早有積怨,兩人相互慰藉,日久生情。
兩人害怕女掌教知道之後會受到生不如死的懲罰,所以決定逃走。
兩人逃走之後,那女掌教果然十分憤怒,派大量的弟子尋找他們。
兩人四處奔逃,在一處懸崖邊,女掌教找到了他們,跟他們說:“你們只要殺掉對方,活下來的那個我就既往不咎。”
兩人看著她,露出嘲諷的表情,那女弟子說道:“你認為我們逃跑是害怕死亡?”
那男人也介面道:“我們早知道會有今日,只想著多活一日是一日,每天都算是賺到的。”
說完兩人就雙雙跳崖了。
那女掌教見兩人寧願死也不願意回到她身邊,她十分憤怒。正巧那個時候,有一名男弟子,在滄瀾派中與多名女子有染,私生活十分混亂。她知道後,一掌打死了那男弟子,並將所有的男弟子全部逐出,並下令從此以後滄瀾派不許招收男弟子。”
易思彤聽完感慨道:“紅顏施怒為哪般,痴心一片換薄情;世人深究其中味,原是嫉妒刻薄因。”
鄧峻明介面道:“早就聽說師弟你文采了得,今日看來,果然不凡啊。”
易思彤臉色一紅,說道:“鄧師兄過獎了。”
......
晚上,易思彤正做著夢,夢裡自己身披鎧甲,手持銀槍,率領這一隊士兵,正在衝鋒。他好像是要去救誰,但是具體救誰呢?他想不起來。他正努力回想著,突然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不遠處,一個看不清面容,身穿鎧甲的熟悉年輕男子大喊著什麼,他聽不清楚,但他知道那人是自己要突圍。他連忙率領一對士兵向著一個方向突圍。
他一路向前殺去,突然一個使錘的敵將出現在前方,將他前進的路給堵住了。他想都沒想提槍就衝了過去,兩人交戰了好幾十個回合後,他突然好像有些不敵,被敵將突進到了他身前。那敵將一錘向他的頭砸來,他急忙用銀槍一擋,整個槍身都被砸的彎曲了下去,那錘子帶著餘力砸在了他的頭盔上。腦袋遭受撞擊,他正想著:“這下完蛋了,不能回去見彤兒了。”
可是他卻感覺自己沒事,他迷迷糊糊地心裡想著:“還好有頭盔護住,不然肯定死定了。”他正想著突然有人抱起了他,帶著他繼續向前突圍。身後卻傳來之前那位熟悉的年輕將軍的吶喊聲,他聽不清楚,他非常努力想聽清那人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