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手上的動作頓了下，金絲眼睛框下墨色晦暗如深，模稜兩可的回答。
“姜先生的事情，我不太瞭解。”
姜橙沮喪的收回視線，她拿起手機，“我要給爸爸打個電話，問清楚。”
不問清楚，她今天恐怕都要睡不著了。
找出了姜忠麟的電話，姜橙毫不猶豫的撥了出去。
只是，還沒接通，便被結束通話了。
電話那端傳來了冰冷的機械聲。
“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姜橙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而此時，順遠藥業的總裁辦公室，姜忠麟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桌上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進來。
姜忠麟不勝其煩的接聽響個不停的電話。
“姜總，我們醫院和你們公司的合作到此結束了。”
這樣的電話，一個接一個。
“姜忠麟，我們訂的那批藥，不要了，你愛賣給誰賣給誰去吧。”
姜忠麟哭爺爺告奶奶的卑微解釋，“林院長啊，這事是誤會，我們的藥沒問題......喂，林院長，林院長？”
“李總，我們順遠的藥並不是都有問題，我怎麼敢拿假藥給您呢，您看合作的事情......李總？李總？”
最後，姜忠麟氣急敗壞的，直接把手裡的電話砸了出去。
現在，順遠藥業樓下圍堵了一大群記者，姜忠麟是連公司門都出不去了。
姜忠麟看到姜橙打過來的電話，想也沒想就結束通話了。
秘書小心翼翼的敲門進來，“姜總，那些記者想要採訪您，要讓他們進來嗎？”
姜忠麟臉色黑成了鍋底，聲音歇斯底里的怒吼，“滾！讓他們進來做什麼？”
“讓那些記者們進來吃了我嗎！”
“滾出去，少來這裡煩我！”
被罵了，秘書的臉色也很難看，低下頭應道：“我明白了，姜總。”
猶豫了下，秘書還是提醒道：“姜總，剛才夫人打來的電話，問您什麼時候回家。”
姜忠麟再次怒不可遏的喊道：“回什麼回？”
他就算是想回，樓下堵的那麼多記者，難不成他要飛出去嗎？
姜忠麟不耐煩道：“告訴她們，沒別的事不要打電話過來。”
秘書明白了姜忠麟的意思，默不作聲的關門離開了。
只是關門後，秘書臉上唯唯諾諾的神色收斂，眼底露出一抹精光。
姜橙這邊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被結束通話了。
小臉上的神色越發難看。
顧庭給姜橙煮了一碗麵端過來，見她臉色難看，低沉嗓音緩聲道：“要實在擔心，明天下班我陪你回去一趟？”
“不過眼下剛剛爆出這樣的醜聞，姜先生沒時間回你電話也是正常的。”
姜橙能理解這些，但她不能理解的是，爸爸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多希望這是一條假新聞，或者說其中有別的原因。
姜橙神色哀哀的拿起筷子，無精打采地看向顧庭，她突然發問，“顧庭，你覺得我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