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熊等人一聽,自是連連點頭。
飯菜自是不會涼了。一鳴早上做好飯菜,將廚房裡的爐灶點燃,並加滿柴草,以至於水蒸氣不斷冒出,所以飯菜一直都是保溫的。如果真會涼,早就涼了。
陸小道只是不想讓田徐公他們發現漏洞。
漏洞很多,如陸小道怎麼會知道田徐公什麼時候回來,田欣兒什麼時候出關,如果知道,陸小道怎會玩出鬼混?讓田徐公抓住把柄?練武之人的歲月本就彈指一瞬間本就不在乎時間,連田徐公和田欣兒都記不清的生日,陸小道怎麼會知道?......
陸小道為了不讓田徐公深想,自是不敢讓一鳴多說。
而田徐公也不可能多想,場面太混亂!
田徐公還沒說什麼,陸小道就拿著酒瓶往田徐公脖子上灌,田徐公話都說不清“沒大..沒小..好.好酒”
田玉兒的人在一旁哈哈大笑,完全沒有一點形象。
飛熊等人早就大卸八塊,先吃為快,還不停的敬酒。
陸小道左手摟著一鳴,一鳴躲也不是,迎也不是,甚是窘迫。右手扶著田徐公,稱兄道弟。田徐公臉色鐵青,早就被酒蟲勾去了魂。
月夜,星光。
百花園,燈火通明。
飛熊等人四仰八叉的撲躺在紫木桌上,時時響起一陣陣鼾聲。
田玉兒抱著孫薇橫靠在田徐公常做的太師椅上,田玉兒微紅的小臉上嘴角微微上揚。孫薇冰霜的小臉上時常露出一種怯怯的笑容。笑的是多麼小心,多麼令人憐惜。
陸小道整個的躺在紫木桌上,左手抱著個酒瓶,用左手倚著頭,喃喃大叫到:“喝,快喝啊!喂,喂!死胖子,田徐公你是不是不喝?你以為我怕你?是不是我給你臉了?....那快給我喝啊!...”
田欣兒和田徐公並肩平躺在屋外山丘的綠茵上,用頭倚著一顆古樹,正好可以俯瞰到陸小道他們所有人。
“噗!”田欣兒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哥,你還真忍得住!”
兩人雖是兄妹,但如今身份不同,大庭廣眾下自不會以兄妹相稱,但絕不會影響兩人的關係。
田徐公硃紅的臉慢慢變得活潤,醉醺醺的眼神變得平靜。他很少喝醉。
田徐公看著亂作一團的後院,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道:“你還記得四十年前的這天,和今天一樣。為你過生日,一個和小道一樣的少年...”
田欣兒突然柔聲道:“你覺得他和古師兄像嗎?”
過了半響,田徐公才徐徐道:“我不知道,但他們都一樣的天資聰穎,才華橫溢”他吐了口氣,才接著道:“一樣的善良可愛。只是...”
田欣兒似乎也不想說什麼,過了好久,她才接著道:“這是我們欠他的,不是他們的。”
田徐公看著陸小道,也道:“對,“欠他的,不是他們的”。再過幾個月就是宗門大會了,陸小道也大,也該讓他出去看看了。”。
田欣兒突然笑道:“他可別把整個江湖搞得天翻地覆啊!”
田徐公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