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你的腳腿怎樣了?”這段日子雖然住在鄭伯的庭院裡,但因為煉丹問題,所以從學院回來,便足不出戶,卻是不太清楚他的情況。而陳婆婆這些日子為了尋找寧玄天藥方裡的幾味草藥,也是早出晚歸。
"呵呵,寧小哥,有勞你記掛,託你之福,按你所說,增加了幾味藥,現在腳部沒那麼難受了,也不需要真元維持了。″
寧玄天細看了一下鄭伯的整體氣色,發覺他臉上的血氣由黑轉血,那種死氣沉沉的暮氣消退了不少,鬆弛的皮肉開始拉平了。
“陳婆婆又出去了嗎?”
“呵呵,還差兩味藥,不過快了,凌慶國那邊傳來了訊息,正往途中送來。”
"寧小哥這些日子可是在煉製藥汁?″
“對,我的確是在煉製一些與藥劑有關的藥汁。”寧玄天可不敢說他是在煉製丹藥,他小小年紀,即使在學院裡有學習,也不敢說自己能煉製,至於藥劑就好解釋了,煉製藥汁的人更多。
“寧小哥前途無量啊,小小年紀,不但精通醫術,還懂得配製藥汁,了不起。"鄭伯豎起母指,給寧玄天一個贊。
寧玄天自己知道自己事,所謂醫術,只不過是他熟讀老頭的丹毒方而與,根本沒有實戰過,而鄭伯的毒恰好是其中一種。
"鄭伯你過獎了,沒什麼事我回去,過幾天再來探你。"寧玄天笑著說。
"好,好。”
寧玄天轉身回到住處,他心裡有些焦急,剛才和鄭伯聊天時他隱約感覺到背後變得陰涼起來,用魂識一掃,發覺金不韋鬼記若隱若現,玄陰符的符力開始消退了,已經壓制不住鬼記了。
這兩個多月來一直忙於學習煉製丹藥,竟然把鬼記這件事忘了。
寧玄天魂識關注著鬼記,鬼記彷彿知道寧玄天在意它一樣,剛剛露一下臉,立即變得獐獰起來,嘴臉裂得老開,悽悽慘慘慼戚地叫起來,寧玄天從心裡可以感應到它的聲音。
一陣煩躁傳來, 啪,啪,啪,寧玄天將屋裡的臺和桌子摔爛,啪,又一聲響聲,一陣藥香傳來,寧玄天頭腦一清,發覺地上亂七八糟,剛煉製出來的無垢丹藥竟然也被自己摔在地上。
寧玄天魂識一掃,發覺鬼記在背後陰笑著。他不禁心頭一陣發冷,這鬼東西竟然影響到他的神智了。
寧玄天看了一下四周,心想,這鬼東西要是這些檯凳就好了,一定把它摔個**爛!
總不能讓它一直影響到自己啊,要是草藥的話,便把它扯成千百絲,丟到丹爐裡煉製,燒它成炭灰。
草藥,煉丹,寧玄天想到了一些,儘管有些不現實,死馬當活馬治吧。
寧玄天的魂識化作無數觸手,纏著了剛剛露面的鬼臉。
鬼臉被扭曲顯得格外恐怖,陰冷的氣息越來越濃,整個鬼臉象要溶入寧玄天血肉裡一樣。
寧玄天心頭髮冷,背後頻頻冷汗湧出來。但他發覺鬼記一步步向下移動,心中卻又一陣陣興奮,終於可以擺脫這鬼東西了。
遠在東滿洲青雲宗七指峰的金光良突然心血來潮,感覺怪怪的,心緒不寧,怎麼回事?
象他們這種修煉至元嬰以上的修士,已經開始超凡脫俗了,對身邊的事都會預感一二。
心緒不寧,使他不得不從閉關中清醒過來,封閉五識感知一下,他忍不住大怒。
那個殺了他私生仔金不韋的白痴竟然不知死活,企圖將他的鬼記抹掉。
雖然遠在數萬裡,他仍然感那一絲分離出去的神魂在輕微移動著。
"豎子,竟敢殺我兒,我要你生不如死,魂飛魄散!”
鬼臉雙目突然射出一道青光,千萬道聲音從寧玄天的腦海中炸響。
奶奶的,寧玄天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化作無數觸手的魂識本能收了回去,腦海裡尤如一片怒海,洶湧澎湃。
哇,一口心血從他嘴裡吐出。
"小子,你招惹什麼強敵了。″黃毛的神念傳了過來。
寧玄天咳咳了幾聲,才緩過氣來。聽到黃毛的神念,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哈哈哈,臭小子,這種辦法都被你想出來,還能自創魂識化形,利害了你,這可是比真元大手高階無數倍的手段,不過在這凡間,說出去也沒人信。”
“你既然有這手段,不防繼續。”
還繼續?寧玄天心頭大駭,除非我不要命了。再被人這樣吼震一次,恐怕神魂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