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曾柔的手機不斷有電話打進來,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將電話掐斷,順手將號碼拉入黑名單。
很快又有陌生號碼打起來,這個時候,不停打電話給她的除了曾學禮,就只有穆欣瞳,無論他們想說什麼,曾柔覺得她都不可能避免地被噁心一通。
她不想和自己的胃過不去,更不想影響自己吃飯的好心情,直接按了關機鍵。
……
翌日。
曾學禮和穆欣瞳在法援署門口攔住了曾柔,只一夜功夫,兩個人好象老了很多,特別是穆欣瞳早沒了往日的優雅雍容,神色憔悴,眼角堆滿了魚尾紋,看起來象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她攔在曾柔面前,橫眉立眼的瞪著曾柔,頤指氣使道:“曾柔,你快讓人把晗芳放出來,再幫她登一個澄清宣告,就說一切都是誤會。”
睇著穆欣瞳趾高氣揚,色厲內荏的樣子,曾柔被氣笑了,“她觸犯的是國家法律,你覺得我是有多大的本事可以凌駕在法律之上。身為州檢察長夫人,這點兒基本的法律常識你總該有吧?”
穆欣瞳臉色沉了沉,眉目凌厲,“晗芳她不可能做違法的事情,一定是你找人陷害她,曾柔,我警告你,馬上讓人把晗芳放出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曾柔挑眉輕笑,“我倒是很好奇你想怎麼讓我好看?”
眼看著穆欣瞳被自己問得語噎,曾柔轉眸看向曾學禮,“曾州檢,你就是這麼縱容家人言語威脅他人的嗎?還是說曾家的家風如此?”
曾學禮眼皮顫了顫,縱然面色沉靜,可內心也如海嘯般波濤洶湧著。
只一夜間,所有支援他的團體紛紛倒戈,而曾晗芳自被警方帶走就一直音信全無,他找律師出面,全城竟然沒有一個律師肯接這個案子,就連當初受了他不少恩惠的崔偉名,都直接拒絕了他。
曾學禮不相信這背後沒有人為的操縱,能有這麼大能量的,除了曾柔背後的男人,還能有誰?
他也是沒有辦法才會再找上曾柔,穆欣瞳的話雖然無腦,但他相信只要曾柔肯網開一面,曾晗芳的事就還有轉機。
曾學禮沉了沉氣道:“小柔,如果你阿姨的話有欠妥當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但你必須承認這次晗芳出事你也有責任。再怎麼說我們曾經也是一家人,要你出手幫幫她也不為過吧?”
曾柔感覺自己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有責任?我有什麼責任?是我讓她和龍寒墨狼狽為奸,為你拉競選贊助的嗎?還是說我讓她利用自己掌握的法律知識遊走在法律邊緣啦?又或者是我帶她跑別人的婚禮上搔首弄姿釣金龜啦?請問這裡哪一件事和我有關?我的責任又在哪兒?”
此時陸續有法援署的同事經過,看到曾學禮夫婦與曾柔一起,劍拔弩張,又知道他們素來不合,紛紛圍了上來。
“曾柔,沒事吧?”
“沒事,曾州檢找我聊幾句家常,”說完,曾柔眉眼一眯,似笑非笑看著曾學禮,“曾州檢,您還有事兒嗎?如果沒什麼事,我這邊還有工作,就先告辭了。”
曾學禮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人,心口堵著一股氣,咬了咬後牙道:“我想請你做晗芳的代表律師。我相信你一定會公正的處理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