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即逝。
她嘴唇嚅動,兩行清淚落下,臉上哪裡還有剛剛的凌厲狠毒之色?
“報警……報警,有什麼用?除了讓自己更難堪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曾晗芳微微顫抖的嗓音帶著濃重的哭腔,“曾柔,現在誰不知道你背後有稜銳集團做靠山,我到了巡捕局,還不一樣自取其辱,誰還敢為難你,不成?”
稜銳集團的名頭太響,出於人性醜陋的一面,人們很自然的選擇相信這裡面有黑幕。
既便韓域就在此處,還是有人忍不住點頭附和。
曾柔的眸子危險的眯起,黑白分明的瞳仁裡噙著冷峭的怒意,她可能接受曾晗芳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但稜銳,還有韓域是她的底線,是她的逆鱗,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觸碰。
“不報警是吧?我報!另外,我還要告你損害我的名譽。不是說我仗勢欺人嘛,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仗勢欺人!”
“好!我們做你的代表律師!”一直站在旁邊被曾晗芳的無恥早就氣得七竅生煙的劉欣大聲說道。
反正她和張強現在手頭都有工作,暫時還沒有度蜜月的計劃,正好留下來讓曾晗芳好好見識一下他們四大行的厲害。
告不死她的!
“那麻煩啦!”曾柔頷首,繼續問道:“婚禮現場應該有監控吧?”
“有!我這就讓人給你調。”張強煞有介事的點頭,當著眾人的面就給監控室打了電話。
“另外,還要麻煩在場的各位留一下姓名、電話,開庭時有可能會傳召各位出席做證。特別是您兩位當事人,麻煩啦!”
曾柔睇著被不斷轉換的情節弄得有些凌亂的五表哥,五表嫂,微微頷首。
五表嫂大手一揮,很社會的道:“不麻煩,我也想看看這小狐狸精還能耍出什麼花樣兒來。”
“你先說,她有沒有中招,你體會最清楚。”五表嫂擰著五表哥的耳朵揪著他站在中間。
本來還想借機推卸責任的五表哥,看事情越鬧越大,又是誹謗,又是稜銳集團的,也不敢再亂說話。
他就偷個情,怎麼就攤上大事了?
“我說,我說!”五表哥咬咬牙道:“是她在婚宴上搔首弄姿的,當時好多人在場都看到了,我就想著和她玩玩,後來也是她暗示我可以上酒店房,我……一時沒忍住……哎,哎,哎,疼……”
五表哥被五表嫂擰得呱呱叫,“你輕點兒!”
“輕點兒,你能長記性嘛,那麼多人看到她發搔,怎麼就你上勾了呢?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說著,五表嫂踢了五表哥腿後窩一腳,“別扯那些沒用的,說重點!”
重點,什麼重點?
五表哥腦子有點發懵,“老婆,我真是一時軟弱,著了她的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誰問你這些了?說,她當時意識清不清醒?”
“清醒!”五表哥醒過神,鄭重其事地道:“吃了那種東西的人,絕對不是她那種表現。”
睇著五表哥狀似回味的表情,五表嫂又狠狠給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