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轉過頭,詫異道:“劉欣姐不是請了律所的兩個同事做伴娘嗎?”
張強放下手機道:“別提了,其中一個剛剛查出有喜,已經向所裡請假和男朋友回老家辦結婚手續,肯定趕不及回來。小徒弟,你來給救個場,怎麼樣?”
曾柔忖了忖,道:“我是沒問題,不過好象結了婚的人不能當伴娘吧?會不會有什麼忌諱?”
“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江湖救急,再說你不是還沒辦婚禮嘛!”
“嘖——”鄭言白了張強一眼,“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張強搔搔頭,“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鄭言瞥了瞥他,轉眸對曾柔道:“要我說,你給劉欣做伴娘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本來婚禮前期好多東西就是你幫著搞的,對流程最熟悉不過,而且劉欣又和你關係最好。至於忌諱,各地講法不同,但歸根結底都是要為一對新人討個好意頭。照我看,你是最有福氣的,最近又好事不斷,他們請你做伴娘不知沾了多少福氣呢!”
“靠!”張強感嘆了一句,“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小子原來這麼會說話!”
鄭言看了張強一眼,心道,他也沒看出來這廝原來這麼二,結婚就結婚吧,提曾柔搞不搞婚禮幹什麼?
張強被他看得莫名心虛,很快就轉換了話題。
三個人又說了一些婚禮的細節,曾柔有事先回自己辦公室,臨走前,鄭言又給她佈置了不少“作業”。
待曾柔走後,張強坐到鄭言對面,抖出一隻煙給他,“我怎麼覺得你當師傅上癮,越來越有沈儒風的派頭啦?”
鄭言點燃香菸,幽幽吸了一口,緩緩凝眉抬眸道:“上週老爺子體驗,五六項指標不合格,他現在是有意退下來,繼任的人選也考慮得七七八八,其他都好說,就是稽查處那一攤子事,老爺子不放心。”
張強眼神閃了下,沉吟道:“你打算回去接手稽查處?”
鄭言夾著煙的手,按了按額角,“現在看來,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張強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所以,你想讓小徒弟接手法援署?”
鄭言未置可否,湛黑的眸子深邃難測。
張強撣了撣菸灰道:“好是好,就是這資歷會不會太淺了點兒?我記得她一年實習期還沒滿了吧?”
鄭言默了一會兒,喟嘆道:“可眼下,也只有她最合適。”
論能力,論這份工作的熱情,再沒有比曾柔更合適的,而且她本身的話題性又強,可以為法援署帶來很好的宣傳作用,這些鄭言都反反覆覆想過好幾遍,最後才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張強搔搔頭道:“其實你有沒有考慮過沈儒風,論資歷,他可比小徒弟合適得多。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說服他。有老沈這塊金字招牌,不愁法援署招攬不進人才。”
鄭言向後靠了靠,單手撫著額頭,幽幽地道:“你是不知道,法援署最愁的不是進不來人,是留不住人,老沈來了,這種情況只會更嚴重,法援署正個就是一個法律人才培訓基地。”
張強輕笑,“那也不錯,左不過是為國家輸送法律人才。”
鄭言半闔著眼睛嘆了口氣,“其實,我選曾柔,也有我的私心,我是想利用她的關係,幫法援署的工作人員多爭取一些福利。”
張強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鄭言的意思後,嬉罵道:“要不說我們這些人中就你心眼兒最多呢,你這是把主意打到人家老公身上啦!”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
有稜銳集團這個大金主,法援署還用愁每年預算不足,沒有資金嘛?同事的福利待遇也都可以得到大幅度的改善,左右韓域不可能讓曾柔受委屈。
張強按熄香菸,抬眸道:“我說你這到底是看上曾柔了呢,還是看上她的老公了?”
鄭言皺了皺眉,“我發現你是真的不會說話!”
難怪追了劉欣這麼久才追到手。
張強意識到自己話裡的歧義,呵呵笑了兩聲,“你別這麼敏感嘛!難不成你真看上曾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