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去哪學拳腳功夫，他身邊恰好有個最合適的地方。
柳宅。
“教你拳腳功夫？”
柳丁生聽聞宋長明的請求，第一反應倒也沒有嚴詞拒絕。
或許江湖中不少武人對武學傳承看得極重，一身本事輕易不外傳。
但柳丁生卻沒有這般講究，如今他在世上的唯一親人，就只剩了個寶貝孫女。
而他那孫女也自有造化，不需要繼承他的一身本事。
故而柳丁生即便不教宋長明，這一身武學本事也都會帶進棺材裡煙消雲散。
“教你也未嘗不可，甚至我那套友人的超階刀功也能一併教你，不過能學去多少，還得看你自己。
我的耐心有限，讓我像那些名師一般日日悉心指點，那是不可能的，每門武學我只教你五日，五日學不走，那便不教了。”
柳丁生就是嫌麻煩，怕事多，懶得教人，這才一直沒有收徒的打算。
即便面對宋長明，他也一樣。
“多謝前輩。”宋長明見這麼輕易就說動了柳丁生，頗為高興。
這位江湖老前輩的一身本事可不少，哪怕他不學全，學去一部分都能讓他受益良多。
“另外，我還有一個條件，要你答應。”
宋長明聞言，心中的欣喜稍稍收斂下來，果然沒個條件，怎會憑白給他這麼大的好處。
“前輩，你說。”
“我年事已高，哪怕再怎麼不服老，歲月終究不饒人，待我走後，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那孫女。
故而我要你在我離世後，替我護著我那孫女，也不需要伱時刻留在她身邊，只在必要時刻，我安排在煙兒身邊的人手向你求助時，你能答應並盡力而為即可。”
柳丁生緩緩說道。
他這是想在將來給柳煙兒留下一張保命卡。
宋長明聽此，並未滿口答應，而是搖頭道：“前輩，您應該清楚，我不可能答應護她一輩子。”
畢竟一輩子實在太漫長久遠，他也不想因為早年的一個承諾，牽絆一人這麼久的時間。
柳丁生想了想，覺得在理，改口道：“那就定在煙兒成婚之前，成婚後有了夫家，你我之間的這個約定便作廢。”
宋長明想了想，這個條件合理了許多，便答應了下來。
“哈哈，好！”柳丁生見宋長明應下，也是頗為高興。
尤其是在得知宋長明已經練到七境，更是覺得這個約定大賺。
不過嘴上他還是吹噓道：“長明啊，論拳腳功夫，你還真找對人了，老夫別的不擅長，拳腳功夫卻是江湖一絕！
我這雙鐵掌，不知打死過多少貪官汙吏，奸商，惡人！”
宋長明笑笑，順勢捧一捧這老頭子的自吹自擂。
“我這一生，練了六門輕身功，九套拳功，十三套掌功，十五套腿功”
柳丁生對自己這一生武道所學，如數家珍，看得出自得的很。
問宋長明要學哪些，宋長明則表示他全都要。
什麼貪多嚼不爛，宋長明完全不在乎，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