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可以預料到的,這兩日城中的景象就是真正亂世的縮影。
若是亂世真的到來了,只會比現在更糟糕。
“頭,您,您這是養了兩頭獅子?”
幾名巡衛盯著剛來到院中趴著打盹的大黃與大白,略顯緊張的問道。
如今倆大狗的體態確實很像獅子了,只這麼看著威武霸道得很。
“說什麼呢,只是從小家養的護院犬而已,放心吧,不咬自己人。”宋長明擺手道。
“家養的護院犬.”巡衛嚥了咽口水,鎮定下來。
“這是異獸?”梁召龍知道的多些,他也見識過那些野生的異獸。
在他看來,也只有異獸犬才能長得這般巨大威武。
“不確定,或許只是帶有些許異獸血脈。”宋長明隨口道。
正說著,一名年輕人飛奔而來,神色匆忙的敲開了宋宅大門。
宋長明抬眼看去,這個年輕人他認得。
是在梁傳山身邊幹了多年的馬伕,貌似與梁傳山還是遠親關係。
“宋大人,梁司長那出事了!”年輕人見到宋長明在家,當即說道。
“說清楚。”宋長明起身凝眉道。
另一邊,梁宅,大門此刻已經破碎不堪,像是被人生生砸爛的。
院子牆上,十餘道衣衫襤褸的身影或蹲或站著,看著院中只剩下的梁傳山一人。
地上則躺著所有的家僕護衛,全都已經被殺害。
就連梁傳山自己,身上也掛了幾道傷,不斷流著血。
“梁司長,此前將我等抓進大牢,應該也想不到會有今天吧。”其中一名惡犯獰笑道。
兩側廂房裡,陸續有其他犯人踹碎房門走出,撇嘴道。
“不得不佩服梁司長的警覺,這麼快就將你的妻兒都藏起來了?”
“禍不及家人,有什麼仇怨衝我來!”梁傳山看著眼前這群窮兇極惡之徒,冷聲道。
“這可不行啊,梁司長,關押我多年,還對我嚴刑拷打這麼久,就這麼殺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恨啊,如果可以,慢慢折磨,豈不是更有趣!”惡犯大笑道。
“除了你,你手下的其他一些巡衛,我都會找出來,一個一個處理,直到我滿意為止!”
梁傳山深吸口氣,要說此刻他最後悔的事,就是沒在城中大亂前下令處決這些牢裡關押著的狂徒惡犯。
這無疑是他的疏忽,今日的這般苦果,也只能他自己承擔。
“該不會里頭還藏有地窖之類的吧.”有惡犯見梁傳山一直立在院中沒挪步,忽而道。
梁傳山面上沒什麼異色,但心中已經有些慌了。
他確實將自己的妻兒家眷都藏在了一處地窖中。
若是被發現,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正當他握緊手中刀,要與這些惡犯做最後一次殊死搏命時,一人衝了進來,引來眾人注意。
“走!”梁傳山見衝進來的是他的馬伕,當即低喝道,不想多死一個人。
“走去哪裡!”一名站在院牆上的惡犯,尖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