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聽語柔細聲細語地叫著‘外祖母’,可把屈夫人樂壞了,抱著語柔就捨不得放手,把旁邊的屈涵達急的直扯祖母的衣襬,“祖母,達兒在這兒了。”。
從前妹妹沒出生時,祖母最疼的就是他了,後來有了妹妹他就得靠後,如今又來了個比妹妹還大的妹妹,祖母見了人就又把自己丟到腦後,心裡真是酸的難受。
看那孩子爭寵的小模樣,倒是把大人都樂壞了,只有屈涵茗很不屑地白了屈涵達一眼,“你是男子漢,爭寵是女人的事。”
明明也不過就是六七歲的孩子,卻說著大人般的話,讓眾人又是一陣大樂,只有屈涵達朝他吐了吐舌頭,屈涵茗有些懊惱地瞪了他一眼。
因屈涵達是凌小敏的兒子,凌小柔對他自然是比屈涵茗要好上一些,見他比前兩年見著時瘦了不少,雖然身材上還有些圓潤,卻不再是那個小胖子了。再看屈鴻澤那挺拔的模樣,雖然不比屈鴻安玉樹臨風般的風姿,倒也是又俊又帥,比初見時的混小子也多了些成熟的氣息,瞧著還真是挺有魅力的。
但看他望向凌小敏時帶著疼愛的目光,凌小柔還是挺替堂妹高興,至少嫁了個疼她的男人,可比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斯文敗類強得多。
眾人熱熱鬧鬧地進了內院,屈鴻澤也難得放下酷愛的生意留下來,幾個孩子就讓丫鬟們帶著在院子裡玩,凌小柔就跟屈夫人和凌小敏述起離後情景。
雖然屈夫人在京中隔些日子就能收到渭城府的來信,老太妃把能說的都在信裡寫了,但親眼見著凌小柔,親耳聽她說起又是另一回事,哪怕是早就知道的很詳細的事情,再說起來也不會覺得厭煩。
大少夫人就在旁邊默默地聽著,臉上雖然一直掛著很得體的笑,但那笑容看在凌小柔的眼中就總覺得有些苦澀。
可各人有各命,凌小柔與大少夫人真說起來也不是很熟,而且這個大少夫人心思太重,心眼也多,雖然當初努力過之後她與凌小敏的關係緩和不少,可經過一段時日之後,還是會因一些事情再生分了。
久而久之凌小敏也懶得想要與她交心,反正各人過各人的日子,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她也懶得再對大少夫人示好了,免得還要被大少夫人疑心她的目的。
既然凌小敏都看開了,凌小柔也懶得費那心思,說到底她跟大少夫人的關係也不過是因為她是屈夫人的長媳,不然她認識大少夫人是誰啊?
說笑過後,就要開席了,讓丫鬟們去尋幾個孩子回來,結果帶回來時就見著幾個孩子渾身上下都溼溼的,尤其是屈涵茗更是溼的徹底,頭上有身上還掛著一些冰碴子,連腳上的鞋子都是溼的,嘴唇青紫青紫的站在那裡抖的厲害。
屈夫人怒,指著丫鬟訓道:“你們都是死的?小主子們都溼成這樣,不知去給換了衣服?”
丫鬟嚇的跪在地上,狠命地磕頭,屈涵達卻挺著小胸脯道:“祖母莫怪姐姐們,是大哥說要讓祖母看過了才能換,還不讓丫鬟們帶我們去換。”
屈夫人看了眼屈涵茗,嘆了口氣,擺著手道:“看過了,還不下去換了衣服。”
屈涵茗瞪了屈涵達一眼,這才隨著屈少夫人下去換衣,凌小柔不知發生了什麼,可自家幾個孩子雖然瞧著沒有屈涵茗溼的嚴重,可身上的衣服也溼了不少,怕他們受了寒,也帶著下去讓丫鬟們找來備著的衣服給換上。
邊換,凌小柔就問幾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弄的,看之前屈涵茗和屈涵達的意思,之間怎麼好像還有矛盾呢?
語柔和修逸一人一句地給凌小柔講了起來,難得的竟然講的還不亂,修謹則在旁不時補充幾句,果然一同出生的多胞胎默契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凌小柔也總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從出到院子裡一起玩開始,屈涵茗就一直在套三個孩子的話,除了問修謹和修逸誰將來能襲爵,就是問語柔可喜歡當今皇帝,將來會不會嫁進宮裡,再有就是寧遠王會在京城裡留多久。
別看年紀還不大,但這心眼卻真是不少,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只這心眼用的有些不是地方,即使是三個孩子還小,也對這個好像滿身上下都是心眼的大表哥不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