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縣令也是心裡明鏡,說是表小姐的生意,其實就是屈夫人暗地裡開的,屈老爺的名聲他也略有耳聞,表面上看是個書香世家出來的文人,其實就是個斯文敗類。複製網址訪問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這生意若是不說是表小姐開的,怕是屈老爺就得整日惦記著鋪子裡的盈餘,屈夫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既然有人在花果坊惹事,不管生意是誰開的,只要他把這事做好了,記他好的就是寧遠王,於是,派了幾個衙役就去花果坊處理。
在他看來一般的小混混鬧事,最怕的就是衙門來人,這幾個衙役去了還怕不能處理
結果幾個衙役去了沒多大工夫就被打了回來,一個個鼻青臉腫,最嚴重的那個是被抬回來的,據說是腿被打折了。
縣令當時就怒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在高縣,他管轄的境內不但出現當街鬧事,影響到寧遠王親戚家生意不說,竟然還敢毆打官差
憤怒的彭縣令直接就親自帶了人去了花果坊,他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囂張,若是不能將此害除了,他管轄的地界不安寧,那都是他的失職。
而且打狗還得看主人,敢打官差就是對他的挑釁。
結果,剛到花果坊,官威還未發出,就被一群人給打了回來,彭縣令也認出當中叫囂的最兇的竟然就是屈老爺,難怪他們堵在花果坊前的街道上如此囂張,還那麼理直氣壯。
彭縣令傷的不重,可官袍都被人給撕壞了,還能有比這更丟臉的事嗎被打回縣衙的彭縣令生氣又窩火。
彭縣令也是個爆脾氣,雖然看在寧遠王面上不能把屈老爺如何,一怒之下又帶人去了花果坊,這回也沒跟屈老爺的人起衝突,喊來女掌櫃,問清花果坊的生意到底是誰的,若是女掌櫃說生意是表小姐的,那麼就是房契上寫著屈夫人,他也要給改成表小姐。
開業之初屈夫人就交待過,無論是誰問花果坊都是柔兒小姐的生意,臨走時更是又吩咐過了,女掌櫃嘴皮子也利索,啪啦啪啦地說了一通,雖然沒明著說屈老爺要強佔義女的產業,可話裡話外的意思都說明這生意就是柔兒小姐的,別人誰也沒資格看帳。
彭縣令聽了大喜,只要生意不是掛著屈家的名,他這仇這怨就是不能報了,也能打打屈老爺的臉。
讓人去查衙門裡的冊子,果然查出花果坊等幾間鋪子上的主人名字真的是凌小柔,與屈家人根本就沒半點干係。
之後拿著帳本就往屈老爺臉上摔,看看,看看,這些鋪子都是你家義女的,就算你屈老爺是人家的義父,卻也沒道理要替義女管帳,你憑什麼還在這裡鬧還不快帶著你的人快滾
屈老爺之前只當屈夫人是假借凌小柔的名義開鋪子,只是為了瞞著他,其實鋪子的主人就是屈家,可如今看冊子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就是姓凌的,屈老爺也犯合計了,難道這鋪子真不是屈家的
再一想,屈夫人與他成親也有二十幾年了,若是真有這本事早幹嘛不開鋪子而且鋪子裡的廚娘據說還是凌小柔從薊城帶來的,如此一想鋪子還真有可能不是屈家的。
但屈老爺是什麼人這臉都不要了,還怕被人恥笑,雖然鋪子不是屈家的,他沒權力看帳,也沒辦法把鋪子裡的銀子拿出來使,但畢竟之前屈夫人還在高縣時,說是鋪子是凌小柔的,她也幫著打理一些時日。
既然是幫著打理怎麼也得有好處不是屈老爺就逼著女掌櫃把屬於屈家的好處算給他。
女掌櫃為了買個消停,最後愣是算給屈老爺三千兩銀子,這事也寫了書信讓人送到京城告知屈夫人,只是與凌小柔離京的時間錯過了,凌小柔還不知道此事罷了。
之後,屈老爺總算是帶人離開了花果坊,可之前造成的影響一直沒有過去,以至於花果坊的生意差了很多,以往每天能賺上幾百兩,最好時甚至有上千兩,如今每天也就一百多兩,雖然還是賺錢,但相比之下花果坊裡的人都把屈老爺恨在心上。
而屈老爺呢,花果坊得來的三千兩銀子入兜後,一高興給了秀英五百兩,剩下的不出十日又被揮霍光了。
這回不能再打柔兒小姐生意的主意,屈老爺手頭緊了又不能沒銀子使,最後就打起他幾個庶出女兒的主意,他倒不是想要賣女兒,可這事還是讓屈府裡哭聲一片。
自從屈夫人帶著嫡親的女兒和兒子去了京城,府裡庶出的小姐和小妾們都人心慌慌,小妾們除了怕被屈老爺賣了外,更是擔心自己生的女兒將來沒有嫁妝,更怕女兒被屈老爺隨隨便便嫁了人。
庶出的小姐們雖然嘴上沒說,心裡也都跟親孃想的一樣,於是在想到凌小柔送給屈涵茗的布偶後,她們都合計著只能自己給自己攢嫁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