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柔氣的直咬牙,顯然陳淑儀是去找皇上來評理了,瞧她那模樣還不定怎麼編排她呢,雖然李旬未必會把自己如何,但也未必能把陳淑儀如何。
就這樣被陳淑儀添了一肚子的氣,不給她上點眼藥,凌小柔覺得怎麼也氣不順,冷哼一聲,批著那一案的半成品食材,怒道:“把這些都給我砸了!”
總管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帶了兩個太監,動手就將擺菜的案子給推了,推完之後沉著臉問道:“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
太監和御廚們互相看著,總管搖搖頭,指著一個平日就比別人機靈的小太監問道:“你來說!”
小太監眼珠一轉,先甩了自己一個耳光,嘴角都見了血,之後哭喪著臉道:“淑儀娘娘認為御膳房因年宴疏忽了她的飲食,帶人砸了御膳房。”
御廚和剩下的太監們也都恍然,也不等總管再多說,對著自己的臉就開啟了,更有人直接往地上一躲,蹭了滿身的灰才爬起來。
總管看了直點頭,果然都是有悟性的。
然後諂媚地跑到凌小柔身邊,“淩小姐,您看……還有什麼要準備的?”
凌小柔微微一笑,伸手放在胸前衣襟上,用力一扯,便將外面的棉衣給扯鬆開,手放在眼前猶豫了半天,也沒捨得落下,怎麼她就沒宮裡這些人的狠勁呢?
朝總管皺眉道:“你來動手!”
總管舉了舉手,對著凌小柔比花還嬌嫩的小臉皺著眉,“淩小姐,奴才也下不去手。”
凌小柔嘆口氣,目光在御膳房裡掃了一圈,所過之處,人人都退後一步,生怕這個艱鉅的任務會落在自己頭上。
凌小柔最後只能無奈地放棄了,只是陳淑儀已經惡人先告狀去了,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就讓那個機靈的小太監跑一趟吧,“小祿子,你去雍和殿跑一趟,找到福德總管,也不必說這裡被砸,只說陳淑儀帶人來搶了菜,又打了人就是。”
小祿子得了吩咐一溜煙兒地跑了,真論起腿腳,他絕對不會比陳淑儀慢。
李旬也是想了一夜,最終也沒想清楚凌小柔是真沒懂他的意思,還是假裝沒懂,早朝過用了些粥,回到寢宮補眠。
睡的正香,寢宮外就有人小聲地哭哭啼啼的,李旬好不惱火,怒道:“什麼人?拖出去!”
外面靜了那麼一會兒,接著聲音放開變成號啕大哭,李旬一聽,頭就疼了,想不明白陳淑儀好好的怎麼跑到個寢宮外哭的如此悲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做皇上的怎樣了。
有心不理,又狠不下心,畢竟陳淑儀肚子裡還懷著他的皇兒,若是哭出個好歹後悔也晚了。
讓人將陳淑儀放進來,陳淑儀一見坐在床上的李旬就撲進他的懷裡放聲大哭。
李旬被哭的腦瓜仁疼,還得拍著陳淑儀的後背不住安慰,直到陳淑儀抽抽搭搭地止住哭聲,才硬扯出幾絲笑意,“愛妃,這是受了什麼委屈?”
陳淑儀抹著眼淚,難得的是她哭的如此悽慘了,臉上的妝竟沒有花掉,“皇上,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如今臣妾這還懷著皇嗣就有人敢不把臣妾放在眼裡,若不是臣妾手下人機警,怕是被她那麼一推,肚子裡的孩兒就要……嚶嚶……”
李旬雖然如今對陳淑儀生出一些不滿,可一聽有人敢對他的孩子下手,當即就怒了,“這還了得?誰人如此大膽?”
陳淑儀頓時又放聲哭了起來,邊哭邊斷斷續續地說道:“就是……御膳房的……凌小柔,她仗著辦年宴的由頭……在膳食上……剋扣臣妾,臣妾……一時氣憤……與她理論,她不但蠻不講理,還……推了臣妾一把,若不是宮女機靈,臣妾怕是……”
李旬聽了就怒火上湧,若是說別人敢對陳淑儀動手他或許不信,但凌小柔……想到昨晚那碗冰凍拉皮子,連他都敢怠慢,凌小柔對陳淑儀下手,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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