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柔朝身邊一個老學究模樣的老頭問道:“老先生,我不認得字,你可否給我念念上面都寫的啥?”
老學究又是搖頭又是晃腦,半晌才一字一頓地念道將告示給唸了一遍。
凌小柔指著印章,“這個呢?瞧著倒是個姓王的人。”
老學究鄙夷地扭頭看了凌小柔一眼,結果在看到凌小柔沒遮沒擋的臉時老臉一紅,“那是寧遠王寶四字,是寧遠王的印信。”
凌小柔‘呵呵’一笑,“原來是寧遠王啊,老先生不說我還當是姓王的人呢。”
老學究也笑,“哪能呢,寧遠王的大名哪是誰都能見著的?”
凌小柔故作驚詫道:“合著老先生也不曉得寧遠王姓啥叫啥是吧?”
被美人質疑,老學究急著辯白,“胡說,在寧遠王的管轄之下,哪能還有人不曉得寧遠王複姓賀樓?”
“呵呵,我這不就不知道嘛。”凌小柔笑的有些發狠,向老學究道謝後,轉身走出人群。
誰說人人都得知道寧遠王姓啥的?她不就不知道?合著她這麼長時間就是讓人寧遠王給當猴子給耍了?
由人群中出來,再看十幾個衛兵都不順眼了,找個沒人的小巷,讓他們站成一排,凌小柔揹著手在他們面前繞了十幾趟才停了下來,“你們說你們王爺無聊不無聊?幼稚不幼稚?”
衛兵們抬頭望天,雖然王爺這次真是又無聊又幼稚,可這話他們不敢說,就是聽到也得假裝沒聽到。
凌小柔冷笑道:“既然你們王爺的身份已然被我知曉,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是繼續跟著我,還是回去跟你們王爺覆命。”
衛兵們看凌小柔仇視的小眼神,裡面火苗突突的,好似要把他們都架在火上烤,也都夠委屈的,之前被慶生警告過不許洩露賀樓遠的身份,自然不敢亂說一個字,誰讓那是王爺,他們只是王爺身邊的衛兵,真不是他們有意欺瞞,實在是王爺的命令誰敢違抗?
都說冤有頭、債有主,王爺做的事咋就怨到他們頭上了?萬一淩小姐發發火、使使性子,他們的日子可不好過。
但若是他們就這樣回去了,一頓軍棍也少不了,王爺的命令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沒有完成任務,無論是誰王爺都不會輕饒。
再說,在他們的保護之下,凌小柔還有機會知道王爺的身份,這是沒保護好嘛。
凌小柔看出他們的擔憂,笑的像一隻狐狸,“呵呵,你們可要仔細地想想哦,若是你們回去,一旦你們王爺知道在你們的‘保護’之下,我還有機會知道他的身份,或者是你們沒有完成他交給你們的任務,你們想想會有你們的好果子吃嗎?若是你們繼續留下來呢,我倒是可以依然假作不知你們王爺身份,也不會讓你們被他責難,該何去何從,我就不多說了。”
聽了凌小柔的保證,雖然蠱惑意味十足,衛兵卻想都不想,齊聲道:“我等奉命保護小姐,自然是要跟隨的小姐身邊。”
雖然覺得好似背叛了王爺,可若是將來王爺抱得美人歸,淩小姐也不是外人,反正都是他們小兩口自家的事,他們背叛的心安理得,再說淩小姐不是說了,她會假作不知,只要不被王爺知道,應該就沒他們什麼事了吧?
凌小柔見成功誘拐了賀樓遠的衛兵,頓時笑彎了眼,“既是如此,那我們就一起鬨著你們王爺玩好了,誰若是敢把我知道你們王爺身份這件事透露出去,可別怪我事先沒警告過你們,反正報復人的機會多了,報復的手法也多了,該怎麼做,你們都該心中有數。”
眾衛兵頓了那麼一下,齊聲道:“我等唯小姐之命是從!”
凌小柔滿意了,她還真怕把這些人退回給賀樓遠後,賀樓遠就會知道身份被揭穿,到時她可不就要少了許多可玩的樂趣?被人耍了不小小地報復一下也不是她的性格。
還有,敢把她的哥哥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做內應,這口氣她還沒出呢。
原本對寧遠王的那點敬畏,也因與賀樓遠的相識相處方式而消失掉。在凌小柔看來,讓別人又怕又敬的寧遠王就是一個悶騷的吃貨,瞭解了內質之後,真沒什麼可怕。
前世她又不是沒見過大人物,又少了這個時代人對王室的敬懼之心,自然不可能如這裡的人一般把賀樓遠當成高高在上的神祗。
哼!賀樓遠,你不是喜歡玩嗎?那我就陪你玩玩好了,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心情愉悅地回到屈府,讓人將這些衛兵安排在前院,搬來的東西也都找地方安置了,明日她還有用處。
回到後院,凌小柔先去向屈夫人問安,並被屈夫人留下用了晚膳。心裡還記掛著屈鴻繡,吃過飯後便告退出來。
見天色雖晚,卻還沒到熄燈時分,直奔屈鴻繡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