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成說起的時候,倆管事也很激動,他們來之前就聽說表小姐買了二十幾頃別人都不會想買的河溝地,王府派他們來也沒想著能賺多少。
畢竟去了河溝,所剩下的田地就是收成好時也就勉強能收夠二十幾頃的稅糧,派他們來也就是陪著表小姐胡鬧。
結果聽了凌小柔對土地和河溝的規劃後,還覺得表小姐有點異想天開,河裡養鴨養鵝倒是可行,到時不管是賣鴨蛋鵝蛋還是賣鴨賣鵝都成。
可河裡養藕?表小姐是想著泛舟河上、荷香迎面嗎?而且就是種荷花也沒種的那麼密的,幾乎整條河都種滿,那得多少荷花?不過這下子倒是不愁用來包東西的荷葉了。
再有就是河裡養魚,那東西愛吃的人真不多,就是福榮樓那樣的大酒樓每日賣出的數量也不多,真養多了魚賣不出去,除了剁碎了餵鴨子,他們真想不到還能怎麼處置。
可昨日帶著凌成熟悉莊子裡的動作之後,見凌成的眉頭從緊皺到舒展,完全是對錶小姐的信任嘛,讓他們也覺得或許表小姐是有辦法呢?
又聽了凌成說過凌小柔在竹村時就能將竹筍做的很好吃,還有每條能賣到幾百文的各種魚,魚養大之後完全不用發愁賣不出去。
或許荷花也能做出不一樣的菜呢?
凌小柔聽了幾人的介紹後,也跟著他們來到河邊,深水處已停了幾艘小船,有人在船上撒網捕魚,捕到的大魚小魚分別裝在桶裡,那邊用來養魚的河段就快砌好了,到時把小魚放在裡面養,大魚就直接送到福榮樓裡做成菜。
岸邊也堆了不少準備種到河裡的藕,雖然這裡吃藕的人沒有,可大戶人家只要是有水有池的幾乎家家戶戶都種荷花觀賞,藕倒是不難尋找。
再說河裡也有不少新荷葉,水下的藕根也不少,只要挑過密的地方挖些出來分種也可行。
都是摸索著經驗來弄,凌小柔對他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在實踐中總結,總有一天會把藕種好。
凌睿溪對這些都不上心,大人說起掙錢的事他聽不懂,凌小柔又不放心他靠近水邊,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小黑滿河邊地撒歡,一會兒在岸上撲撲蝴蝶,一會兒又跳到水裡撲魚,把凌睿溪羨慕的不行。
直到小黑叨著一隻嫩黃嫩黃的小鴨子跑過來,凌小柔才驚叫一聲,天哪,她竟然忘了河邊是養鴨子的,這要是讓小黑衝進鴨群中,鴨子還不遭了殃了?
幸好小黑只是覺得黃黃的小鴨子好玩,只是叨過來現寶似的給凌睿溪看,並沒有下力,鴨子只是受了驚嚇,放在地上後拐著鴨子步叫著跑開了。
凌小柔蹲下來,拎著小黑的脖子將它拎到身邊,很嚴肅地對小黑一通訓,大概是看出主人生氣,小黑趴在地上兩隻爪子搭在眼前,偷偷去瞧凌睿溪。
而凌睿溪早在見到小鴨子時就滿心滿眼只能看到那些可愛的小傢伙了,若不是凌小柔管的嚴,他早就隨著小鴨子跑了,哪裡還注意得到差點把小鴨子咬死的小黑?
小黑不甘不願地‘嗚嗚’兩聲,見沒能喚回小主人的心思,再看凌小柔氣憤的臉,好吧,它發誓往後一定要遠離那些害得它被大主人訓,又被小主人忽視的黃色小傢伙。
訓了半天,見小黑可憐巴巴地樣子,凌小柔也覺得差不多了,機會總是要給它,若是往後再發現它咬小鴨子,那就只能用鏈子拴起來。
凌睿溪到底是年紀小,平日裡再裝著老成也不過是五歲的孩子,自從發現那一大群小鴨子之後,在凌小柔身邊就待不住了,拉著凌小柔的手就往河邊拽。
凌小柔也不想一直拘著他,孩子的天性就是如此,若不是怕河邊危險,也不會一定要把他看在身邊。
這幾日莊子裡又買了不少人,也有人家裡是有孩子的,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已經能夠跟著大人做事,一個八歲女孩的也能幫著拔草、撿石頭,可看在凌小柔眼裡這麼大的孩子正是玩耍的時候,早早的就知道做事也怪心疼的。
可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特點,凌小柔也不想改變別人的觀念,只是在那幾個年紀小孩子看追著鴨子跑的凌睿溪羨慕的目光時,凌小柔還是將他們喊了過來,讓他們陪著凌睿溪玩耍,只是一樣,無論如何都不許靠近水深的地方,不然就要受罰。
只要陪著小公子玩就不用幹活,這好事平日想找都找不到,孩子們都拍著胸膛保證一定會看好小公子。
凌睿溪嘟著小嘴,他都五歲了,還用得著人看嗎?竹村也有水,當初他也是在河邊跑來跑去玩,不也沒出事?就是姑姑太小題大做,還要人來看他,好像他多不懂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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