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摸著自己的腦袋,長嘆一聲,“惱火哦。”
青衣和紫衣捂嘴輕笑,法海摸著自己腦袋說這句話的樣子真的很滑稽,也不知道從哪來學來這麼一句口頭禪。
蘇銘如長虹貫日般直衝而去。
龍膽亮銀槍表面凌厲的氣息炸裂,將銅人絞殺。
當蘇銘站在這條路的盡頭時,滿地的銅人殘骸,沒有一個銅人是完好的。
法海嘖嘖兩聲,不得不佩服蘇銘的手段。
他們小心且快速地透過這段路,站在蘇銘身旁。蘇銘收好龍膽亮銀槍,回頭看了眼,“我摧毀了銅人路,可是為其他天驕省了不少力。”
法海眼皮一跳,“施主,你為了不讓其他人輕鬆透過銅人陸路,就讓老衲去試?讓老衲吃苦?你怎麼那麼歹毒。”
“大師,瞧你這話說得,現在不是過來了嘛。”
蘇銘笑著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
法海咬著牙,“你知道老衲先前捱了多少銅人的拳頭嗎?敢情捱揍的不是你,你才說得這麼輕鬆。”
蘇銘,“……”
“施主,你坑老衲的一筆筆賬老衲心裡都記著呢。等哪天老衲心中的賬本記不下了,可得好好跟你清算一下。”
蘇銘眼皮一個勁的跳動,要不要這麼記仇。敢情只記住他坑人的時候,沒記住他幫人的場面。
這法海……不是好人吶。
蘇銘往前走了幾步,心裡總有那麼點不平衡。他轉身對著銅人路握下,突然間,銅人路上綻放出絢麗奪目的光華。一道道如五彩水晶般的巨石從地上鑽出來,橫七豎八的矗立在銅人路上。
法海一腦袋黑線,“施主,你這也太狠了吧。天地法相,你讓來到這條路上的天驕怎麼整?”
“管他呢,有能力的就過,沒能力的就止步於此。”
蘇銘無所謂地說道。
法海嘖嘖兩聲,“老衲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腹黑。”
“腹黑?”
蘇銘呵呵輕笑,並不否認,“在帝路這種殘酷的大環境下,要是沒點心機和手段,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法海無言以對。
蘇銘說的話一點毛病沒有,在情在理。
帝路上與諸天萬界的天才爭鋒,沒有一點手段,只怕稍露頭角就會被人伏殺。
帝路之上,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法海沉吟一會兒之後,“不過,老衲還是覺得你施展出天地法相太狠了一點。縱然那些天驕實力超凡,可也很難突破天地法相是束縛。”
“不管這些。”
蘇銘不在乎地揮手。
法海是覺得蘇銘這麼做有點太過分了,一旦有天驕來到這條路,法海真的不認為他們能夠突破天地法相。
除非帝路上有著高人,在蘇銘離開以後,將天地法相破去。他見蘇銘的樣子,可能也是考慮到這點。
蘇銘邁步往前走去。
法海回頭望了眼,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