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原建又說道:“將軍言之有理,可是卑職聽聞鄭國又六軍,堅甲厲兵,個個可以一當十,不若卑職帶本部精騎支援,以備不測。”
小野搖搖頭耐著性子說道:“笠原君鄭軍不過數百人,用不著你這侍大將,鄭人有句話,殺雞焉用牛刀。況且松本君不是已經去了後陣了麼,有他這名前之虎在怕什麼。”
“報~~~”
通傳的旗本兵總算連滾帶爬的跑進了陣幕之內。
“將軍,有鄭軍騎兵突襲,已經攻破後陣,松本大人戰沒!”
“納尼?”
小野早竹大驚,直接從小馬紮上彈跳起來,手中心愛得蒼蠅拍掉在地上都被無視。
“納尼!!!”
這一聲更加難以置信外加暴怒來自於谷曲縣城下靖軍得南路大將北州島坂木伸司。
“再給老子說一遍。”
家臣坂木有男痛聲說到:“家主,秀家他戰沒了。”
咚!
年過五十得坂木伸司跌坐在地上,淚沒有聲息得流淌出來。
“家主,您一定要節哀啊!”
“秀家為國而死,必然可受神社供奉,九地之下也不辱坂木家的名聲。”
坂木伸司抬手打斷了家臣的安慰問道:“告訴我,我的兒子怎麼死的。”
坂木伸司的聲音似乎瞬間便老去,使勁兒抿著嘴巴卻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我軍攻城連日不下,秀家心中著急便去了前陣,半個時辰前鄭軍有處地方防禦鬆動,有士兵攻了上去,秀家便帶著親衛衝了上去,怎麼攔都攔不住,哪知那鄭人卑鄙狡猾,見秀家盔甲精良身邊又有不少護衛,便暗中埋伏了連弩手,還又故意放上去一些士兵,秀家立功心切,中了鄭人的奸計。”
“幾十具連弩齊射啊,然後秀家就從城上摔了下來,當場絕命了。”
“家主,足足七十五跟弩矢啊,被射的跟刺蝟一樣。”
坂木伸司痛苦的閉上眼睛,聽著家臣的絮叨。
良久命令道:“傳令大軍撤回休整。”
坂木有男以為自己聽錯了,擦了擦眼淚問道:“小的該死,家主您剛才說撤下來?”
坂木伸司點頭不語。
“可是家主,秀家都被人射成豪豬了啊!這仇不能不報啊。”
“我知道。”坂木伸司也擦了擦眼淚,只不過他用的不是手,二十上好的絲質繡帕。
“從我軍開始攻城到現在是第十天了,可是這谷曲縣城上插得依舊是鄭字旗,這才是坂木家真正的恥辱。”
“十天以來我軍日夜攻打,可是諸部將傷亡不小又加上劫掠不少已經有了慢怠之心,這麼打下去再有五天谷曲也不一定能攻破。”
坂木有男說道:“可是總將閣下命令我們六月以前必須拿下谷曲縣,今天都五月二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