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卻沒有感覺出來,她此刻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太后,陛下,臣女以為,無憑無據,不足為信!”太后剛要說蘇傾城,洛輕言卻搶先一步,“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婦得罪了!”說著,洛輕言伸出她的芊芊素手,輕輕的取下她今晚一直戴著的斗篷帽子,露出了眾人一直沒有看見的烏黑秀髮,只見洛輕言的所有頭髮被盤成一個髻,不是當下最流行的流雲髻,也不是一般當家主母的雙雲髻,而是一種大家從未見過的髮髻,在場的眾多大臣夫人都覺得這種髮髻看起來極簡單,卻又異常的好看,洛輕言沒有多餘的髮飾,就一支梅花簪,下面配合幾隻步搖,隨著洛輕言的輕輕挪動,這些步搖也輕輕的搖著,髮間兩朵海棠花似乎還散發著迷人的芳香,額間幾縷碎髮隨意的飄落在洛輕言潔白的額間,剛剛斗篷遮住,此時眾人才看清,洛輕言並不是一點妝容沒畫,在她的額間,有一朵很是好看都不知道什麼花的花,極為好看,配合著簡單又不失仙氣的髮髻,此時與身上的白色斗篷相互映襯,活脫脫一個不識人間煙火,跌落凡塵的仙子,一個大臣夫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將軍夫人,不知,你額上的花是什麼花?”洛輕言回頭,報以這位夫人一個和善的笑容,“這位夫人,叫我輕言便好,這是彼岸花!”這位夫人沒想到洛輕言會對著自己笑,洛輕言的美是不落凡塵的美,這位夫人直感嘆,若自己是個男子,肯定會愛上她。
龍子墨跟夏墨琛都看呆了,他們平日裡見到的洛輕言都是很隨意的,從不曾這樣用心的打扮過自己,龍子墨覺得自己晚一步會是自己一輩子的損失,夏墨琛卻很慶幸這樣的洛輕言現在屬於自己。
蘇傾城看見洛輕言只是取下個帽子就這樣,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洛輕言將斗篷取下之後會怎樣,她看著這樣的洛輕言,眼裡是濃濃的不甘,不斷的自我催眠,自我安慰,騙人的,她肯定是騙人的,一個髮型不能說明什麼!
洛輕言也不打算就此為止,她會讓蘇傾城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會是什麼感覺。
“娘娘,得罪了!”洛輕言又對著太后,皇后鞠躬之後,站直身子,伸手慢慢的將自己脖子前的蝴蝶結解開,眾人都屏住呼吸看著洛輕言,都很想知道,這個敵仙一樣的女子會在今天這樣的日子,穿什麼樣的衣服。
只見洛輕言慢條斯理的將蝴蝶結解開,隨著洛輕言的動作,蘇傾城捏著帕子的手也在不斷的收緊,她此時的預感很不好。
洛輕言將斗篷脫下,遞給上前來接的青竹,邁著蓮步走向堂前,向著皇后娘娘跟太后娘娘再次致歉,“娘娘,為了臣婦的清白,不得已,還望娘娘見諒!”太后畢竟是上一次宮斗的大贏家,經歷了許多事情,剛剛雖然也震驚了,但也很快回過神過來,“不礙事,不礙事,賜座!”隨著太后的一聲令下,許多人都開始紛紛回神,卻忍不住的去回想自己剛剛見到的那一幕。
要說洛輕言穿的什麼衣服,要說之前她說素白,那麼她裡面就是一抹耀眼的紅,這個紅不似桃紅那樣溫和,也不是玫紅那樣感性,就是大紅色,紅的很是耀眼,就像是額間的彼岸花的那種紅,鮮血一般的紅,沒有像蘇傾城那樣絕美的繡花,只有耀眼的紅,加入現代流行元素的漸變設計,又讓這抹紅多了一些層次,其實這是一件普通的宮裝,只不過加了現代元素的這件衣服給人的映像很是深刻,並且穿在洛輕言的身上恰到好處,雖然孕肚隆起,但是隆起部分就很好的運用了漸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樣的紅映襯著洛輕言的臉盤更加的白皙,透亮,她不用畫很精緻的妝容,只額間的那朵同樣紅的很是耀眼的彼岸花就能相得益彰,腰間洛輕言沒掛玉佩,也沒有掛瓔珞,更沒掛香囊,只不過掛了一串今早慕容雪剛在驛站花園摘得梔子花,梔子花呈白色,掛在火紅的腰間,一紅一白很是醒目,一眾女子都能認出這是梔子花,就像是髮間那新鮮的開得正好的海棠花一樣,充滿著生命的氣息,充滿著自然的芬芳。洛輕言的腳上穿了一雙純白的繡花鞋,一整個人就是兩種顏色,純潔的白,跟耀眼的紅。洛輕言此時一整個人真的美到讓人窒息,若說還沒脫斗篷時那樣的裝扮,給人的感覺就是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而現在這樣的紅讓人覺得就是一個美的讓人窒息的妖精,這樣的紅,只能有身份的正牌夫人才能用的顏色,這樣看來,所有的人都能理解為什麼洛輕言要說會怕衝撞了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
洛輕言這樣的形象,不僅僅是讓在場的人都震撼了一把,還扭轉了全國的打扮潮流,今日過後,無數的人爭相模仿洛輕言額間的彼岸花圖案,漸變這種衣服設計也被用到各種衣服制作,“洛輕言”太后突然喚了洛輕言一聲,“臣婦在!”洛輕言從座位上坐起,“哀家,看你穿這紅色如此美麗,今日,更是楊了我國風采,哀家,特賜你,允你日常著裝這紅色!”“謝太后!”洛輕言居然跪下給太后磕了一個頭,要知道,在這個社會,這個時代,除了新婚的新娘服,當家主母當家那天,有功之臣的夫人受封那天,其餘時候都是不允許穿正紅色的,正紅色只能皇后跟太后用,今日,太后居然允許洛輕言平日都能用,洛輕言自來就很是喜歡正紅色,這件衣服是早就做好的,只是不能穿,得之要來受封,洛輕言特意改了大小,改了細節,穿在身上,沒想到啊,真是開心。所以她是由衷的感謝太后,所以才會跪下給太后謝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