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言一行人,緊趕慢趕的,終於在三日後的傍晚,成功的看見了京城的城門。
“小姐,你看,那就是京城了!”白芷有些興奮,自從確定了白芷是懷孕了之後,白芷就跟洛輕言一起在這個馬車,兩個孕婦的安全,眾人是格外的在意,不允許他們兩隨意的走動,洛輕言倒是已經習慣了,就是白芷之前照顧洛輕言的起居,每天都很少的歇下,突然讓她什麼都不做了,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她一時之間還習慣不了,又還是坐在一直緩慢行走的馬車上,白芷覺得這三天簡直就是煎熬,終於,看見了京城的城牆,意味著,他們已經到了,你說她怎麼能夠不激動?洛輕言彎了彎嘴角,“是啊,總算是到了!”洛輕言微笑著將車簾給扶起,遠遠的望過去,這就是京城。
洛輕言看著這高聳的城牆,在中國古代,城牆是權力的象徵和維護權力的工具,當敵鋒鏑,是防禦系統的主體。百丈城牆疑是龍臥於陸,成為山九仞之功,鄙夷天下之勢。固若金湯,金戈鐵甲,與戰火熱血相對的,是城內的車水馬龍,顯得平安喜樂。
馬車隊伍在傳旨公公的帶領下慢慢的穿過城門,進入到了京城內,一進來的主街道兩旁,就是喧囂的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這裡不斷穿梭,身旁的白芷雖然冷酷卻也不妨礙她對京城的讚美,映入眾人眼簾的,就是:
殘暴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簷,那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淡泊愜意的笑容,無一不反襯出大眾對泱泱盛世的得意其樂。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曠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貨色兩邊延伸,始終延長到城外較安靜的郊區,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欣賞汴河風景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央,兩邊的屋宇星羅棋佈,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洛輕揚都忍不住感嘆“不愧是國都!”傳旨的公公聽見了還有些得意,“洛少爺所言極是,這裡乃是天子腳下,我們現在所經過的只是這京都的一處普通街道,待後面將軍進宮受封時,皇宮才是真正的壯觀。”公公說完發現眾人臉上並沒有出現嚮往的神情,一時間有些尷尬,洛輕言看著這公公的表情甚是好笑,“公公,請問我們現在去哪?”那傳旨的公公有些受寵若驚,彷彿是沒有意識到洛輕言這個將軍夫人,一品的誥命會跟自己說話,“夫人折煞奴才了,奴才姓鍾,雜家今日會帶眾位貴人去驛站暫休一晚,待明日一早進宮面聖之後,陛下賞賜了府邸,夫人便可搬進去了!”洛輕言聽完一愣,還有房?那感情好!“鍾公公,那咱們走吧!”說完車隊繼續往前。走了沒多久,馬車在一排房子前停下,頭頂的牌匾上大大的兩個“驛站”,洛輕言就知道,到了!果然,鍾公公下馬車之後往裡面說了些什麼,立馬從裡面出來一排丫鬟侍衛,把洛輕言等人扶下來,洛輕言下來之後仔細打量,這些丫鬟的服飾,髮型以及身形居然都驚人的相似,讓人看了很是心曠神怡。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小姐!”白芷的聲音明顯是壓低了傳到了洛輕言的耳朵裡,“嗯?”白芷把聲音壓的更加的低了,“這是丫鬟麼?”“對啊!”白芷的眼神裡掩飾不住的是驚豔,“果然是京城啊,連一些丫鬟侍女都穿的那麼好看!”白芷的話不僅僅是隻有洛輕言聽到,隨行的洛家的人都有習武,自然都聽到了白芷的話,一時間,眾人思緒百轉千回。“以後你就習慣了,等會兒空了,咱們也去逛逛,也買幾套好看的!”洛輕言其實並不在意這些,在現代,什麼樣的衣服洛輕言沒見過,只是她不能忽視了其他人的感受。
更何況那些丫鬟眼睛裡面的輕蔑是無法掩蓋的,洛輕言自是不在意,“夫人慢些!”一個丫鬟過來扶洛輕言,洛輕言並沒有將手遞給丫鬟,“不用了,我不習慣不熟悉的人伺候!”洛輕言臉上的笑容很是溫和,說出的話語也是很溫柔,是是侍女卻覺得有那麼一絲不對,夏墨琛時刻關注著這邊,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親自過來將洛輕言抱下來,青竹也是有樣學樣,把自己的老婆白芷抱下來了,丫鬟的手伸在半空有那麼尷尬,低低的咒罵了一聲,“真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夫人,到時候被休了我在來要你好看!”丫鬟說完之後又老實的站回隊伍裡面,玉衍,洛輕言,夏墨琛等人自然聽見,只不過看夏墨琛跟洛輕言都沒反應也就沒說什麼,夏墨琛原本是要過去的,被洛輕言制止了,“就滿足她們的好奇心好了!”洛輕言心裡面門清,這個人絕對是蘇傾城的眼線,她不就想看自己農婦模樣麼?如她所願便好!洛輕言一行人都去到驛站安頓好,鍾公公過來,“將軍,夫人,剛剛陛下傳來口諭,明日進行封賞大典,隨後便在宮中舉行宴會,將軍,夫人,你們今晚就好生休息吧,明日一早,奴才再過來接你們進宮!”洛輕言站起身,“有勞公公了!”洛輕言往鍾公公懷裡塞了一大塊的銀子,這可把鍾公公樂壞了,雖然路上已經見識過了洛輕言的本事,但還是從心裡覺得小山村出來的,肯定不大方,不大氣,“多謝將軍,多謝夫人,奴才先告退了!”夏墨琛揮手,鍾公公退下,驛站的各個房間的燈一時間都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