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嫿的一席話落,全場靜謐無聲,不一會兒領頭的難民率先回過神來對柳千嫿行了個禮,“見過安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諸位不必多禮,起來吧。”
柳千嫿轉頭對戊丁吩咐了幾句,戊丁眼前一亮,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就在這時候,老管家也領著下人將椅子都搬了出來。
只不過,除了雲靜初自己的一直是靠背椅,其他搬出來的都是普通的可以兩三個人同坐長椅,坐一邊另一邊會翹起來的那種。
“王妃,您坐的椅子這麼好,為何我等的椅子如此寒酸?”為首的難民眼裡閃過一絲嫌棄。
這抹嫌棄讓柳千嫿看的真真切切,她這時才開始打量起這個人。
雖然他打扮的和難民一樣,臉上也偽裝的很好,但仔細看看,他脖子和手指都細皮嫩肉的,那是騙不了人的。
這時候,難民都坐下了,只剩下兩個人沒坐,柳千嫿心裡肯定了,這兩個都是領頭的。
她沒有回答難民,而是說道:“本王妃坐在這裡就會解答你的疑惑,你們 不會連這片刻的時間都等不了吧?”
領頭人被說的啞口無言,只得恨恨咬牙,他不能在當朝王妃的面前發作。
被柳千嫿使喚走的戊丁,此刻已經拿著基本厚厚的東西過來了,“王妃,這是您要的東西。”
柳千嫿接了過來,對領頭人看了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似乎沒想到柳千嫿會來這麼一下,領頭人嚇得脖子一縮,囁嚅著道:“回,回王,王妃的話,小,草,草民叫狗剩。”
聽聞這個領頭人這麼說話,柳千嫿輕笑,她可是聽出來了,這個領頭人是想要自稱‘小的’嗎?
“很好,狗剩是吧?剛剛是你說我的椅子很好,而你們坐的椅子寒酸是吧?”柳千嫿似笑非笑地睨著狗剩。
狗剩心頭一顫,對上柳千嫿的眼神,總覺得自己被從裡到外看了個透,“王,王妃,我,我……”
“你什麼你?”柳千嫿纖纖細手用力排在椅子扶手上,“這裡有這麼多人作證,你還想要抵賴?”
砰地一聲,下邊人被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了。
狗剩被柳千嫿這麼一喝,嚇到了,呼吸間眸子一轉,硬著頭皮說道:“王妃 ,本案例就是,你這不是嫌貧愛富嗎?”
柳千嫿氣笑了,不給他們坐好椅子就是嫌貧愛富?什麼邏輯!
“來,你來看看這個,這是我手中安王府近年來的賬本,安王一年的俸祿一萬兩,給下人的月銀一年六千兩,剩下的四千兩還要供府中眾人吃喝,逢年過節的怎麼也得添置一些用品。”
“手中別說有餘銀了,能守住安王府就不錯了,你說,王爺有什麼錢來買好椅子著招待你們?”
“胡說!”狗剩想也不想地就說道,“如果是這樣,王妃的椅子是從何而來的?這不是在誆我等嗎?我們沒讀過書,不要騙我們!”
“混賬!你藐視聖上,藐視我這個聖上親封的親王妃,該當何罪?”柳千嫿大喝。
“草民沒有!安王妃,您不能仗著您是安王妃就隨便氣壓百姓啊!”狗剩當即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痛哭,彷彿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第一,椅子是當今皇上親賜給安王府的,我乃皇上親封安王妃,坐上這個椅子合情合理。”
“安王府剩下最值錢的東西就是本王妃和王爺身上的衣服,以及皇上親賜的東西,你說我誆騙你們,你是想讓我變賣皇上親賜之物來接待救濟你們嗎?”
一旁的戊丁目瞪口呆地看著柳千嫿,王妃這麼哭窮真的好嗎?要是傳出去,別人怎麼看安王府?
再說了,王妃是最有錢的人吧,哭窮真的對嗎?
“我……”
狗剩還想說什麼,柳千嫿快他一步開口。
“你還真是大膽,不但藐視本王妃,還藐視當今聖上,來人,將他和他還有他都給我綁起來,嘴巴也讀起來,將今天的事情都告知皇上,另外記得把今天的事情都給傳揚出去。”
戊丁嘿嘿一笑,王妃真是有夠腹黑的,他立刻讓人把人給綁了。
這件事如何傳出去的不要緊,重要的是,全皇城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安王府是被陷害的,在兩國來使之後就出現了這些難民。
加上柳千嫿還吩咐戊丁,暗中將她早和北嶽有合作,北嶽卻還要獅子大開口和皇上合作、南蠻一來就找她合作的事傳了出去。
所以,幾乎南都的百姓們都懷疑上了這兩國。
真正的難民們並沒有離開,柳千嫿也已經換了一副溫和的笑容,這些 難民不過是被人當槍子使了,她不和他們計較。
“王妃娘娘,你不要打我們,也不要綁我們,錢我們不要了,不要了!”說著,難民哆嗦著就要起身下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