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杜痕實在冤枉,他一直在內室裡,送信的人把信放在門口就跑了。
他們發現信的時候,已經遲了,被說追了,連人影都看不到。
而後,南無秧大力的將信甩到杜痕的臉上,“替本王轉告回去,本王記住了!將來別落在本王的手上,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杜痕目瞪口呆地看著南無秧,王爺這是打算不救人嗎?
出手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門派,可是也查出來和江湖勢力有關,他們在這一場宴會里將柳千嫿擄走,南無秧要是沒有作為,等於是告訴天下人,皇室向江湖低頭了。
如果皇上沒有昏迷,皇上一定會全力以赴救柳千嫿。
只不過,救到手時,是死是活就說不定了,畢竟皇上首要的是要儲存南都皇室的臉面。
“王爺!”杜痕想要勸南無秧,可是被南無秧狠狠一瞪,他就不敢作聲了,將信撿起來放在桌上便轉身離開。
畢竟,是他的錯,他得將果子嚥下去!柳千嫿就是在他的手上逃跑的,就是他的錯!
要不是他,都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杜痕也恨死了自己,如果時間能倒流,他拼盡一切都不會讓那個黑衣人將人帶走。
南無秧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侍衛們連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被這個安王抓住,然後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到了夜晚,侍衛們還以為南無秧會這麼沉默的時候,他房間裡忽然傳來一聲怒吼,“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下人戰戰兢兢地來到書房裡,面對周身氣壓極低的南無秧,大氣不敢出一下。
“去,給本王將楚辭給我帶來。”南無秧吩咐道。
“是……”下人哆嗦著轉身,悄悄地來到了後院花園的假山處,在山腳下按了一個機關,假山立刻就被移開了,一個寬闊的密道瞬間露了出來。
那個下人小心地走了下去,走到一處未點燃的火把旁,拿出火摺子點燃了火把,帶著火把一路走到了深處。
還未走到目的地,地牢下便傳來一陣鐵鏈拖著地面的聲音,下人打了個寒顫。
“呵呵,南無秧只會使如此下作的手段嗎?將我轉來之後,一次都不敢下來,怎麼這一次又有什麼?”
要是柳千嫿在這裡,一定會震驚,楚辭被呈大字地綁在一個類似十字架的東西上,四肢都被鐵鏈綁著,掙扎,卻逃脫不得。
“楚辭公子,這次我是奉了我們王爺的命令,請您上去。”說著,下人將火把插在一旁。
在楚辭詫異的目光下,南無秧的下人將綁在他手上的鐵鏈都解開,而後拿出了一條較短的鏈子靠在他腳上,又將腳上那條長的鐵索去除。
上了地面,楚辭有些不適應地眯起雙眼,好久,沒有看到陽光了,很暖,和柳千嫿笑起來一樣溫暖……
“楚辭公子,這邊請。”下人將他引到了南無秧的書房裡。
剛進門,迎面飛來一個帶著墨香的東西,楚辭避閃不及,被硯臺砸在身上,墨汁濺到他身上暈染開來,掉落在地開出一朵朵墨梅。
“呵,王爺又生氣了,何必呢?”他毫不在意身上的汙漬,抬眸看向眼前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
“本王如何,用你來置喙?本王要用藥王谷的勢力調查一個人的下落。”
一個人……
聽及這三個字的時候,楚辭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是不是千嫿出事了?“怎麼,這天下竟然還有安王您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嘲諷地說道。
“晚上,本王晚上就要知曉千嫿的下落,否則,別怪本王對毒娘子不客氣!”南無秧冷冷地看著楚辭。
“你以為,有些事情你不說,本王就調查不到了?”南無秧將一封信扔到了楚辭的臉上。
“嘗百草,是你們藥王谷的人,她費盡心機接近千嫿,別告訴我,這只是她個人行為,和藥王谷無關!”
楚辭只是雙腳被鐵鏈鎖了,影響他腳上的運動,雙手還是自由的,信啪地一下甩到他臉上,他呆了呆,拿下被甩到臉上的信,開啟一看……
“不!不可能!”楚辭雙手顫抖,“不可能!一定是你,嫉妒我和千嫿的關係,將我抓了起來怕無法給千嫿交代,才編造如此巨大的謊言!一定是!”
信從他顫抖的雙手中滑落掉在地上,他不敢看著地上的信,這一定都是錯覺。
“呵,楚辭,千嫿是本王的正妃,她與本王相愛,本王對她也對本王自己有信心,你和千嫿不過就是普通關係的朋友,本王至於去嫉妒你?你是否太過於高看你了?若不是調查到嘗百草的事情,本王又何必將你困在地牢?”
說完,南無秧忽然冷笑,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若不是毒娘子跑的快,她早和你一樣成為了階下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