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直身子,一本正經的道:“錦瑟小姐,名門閨秀的哀與怒不能隨心所欲,你這樣不好。”
幸虧現場只有司徒元愷、柳千嫿與錦瑟三人,不然錦瑟臉都會氣歪來。
柳千嫿的話雖然不客氣,可卻沒有說錯,錦瑟高昂的鬥志因柳千嫿這一句話給淡了下來,氣餒的坐在椅子上。
哪知剛坐下去,無痕公子一行人就真來了。
錦瑟被嚇了一跳,差點就讓自己爭強好勝的樣子,落到無痕公子眼中了。
錦瑟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和柳千嫿一般見識,否則肯定會生事端。
見無痕公子已經進來,錦瑟連忙站了起來,也沒有討好的心思,和往常一般行禮。
無痕公子是個剛正的人,雖然昨天說了錦瑟,可並沒有帶偏見來參加今天的評比,他對錦瑟的態度還是和之前一樣。
因為昨天書法比試鬧出了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今天畫畫比試,已經是不允許外人觀看的了。
原本應該是南無秧坐在主位上的,畢竟評委中就是他身份最高了,可是因為一些事情他沒能來到現場,所以,是司徒元愷坐在那個位置。
自然了,他不來,也可以評判,他已經說了,除非柳千嫿沒有參與,否則,他怎麼都是選擇柳千嫿,如此明顯的偏頗,錦家自然有意見,可是南無秧說了,錦霧若是可以選擇柳千嫿,那他也可以不偏頗。
錦霧怎麼肯?雖然生氣,可是因為南無秧的身份,他也無可奈何。
雖然南無秧沒有來,令得很多人都猜測他不來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和柳千嫿鬧了不愉快,可也只有柳千嫿知道,他是為了調查城主府裡的事情。
隨著司徒元愷宣佈比試開始,柳千嫿與錦瑟便起身,走到各自的畫桌前。
和之前的書法比試一樣,筆、紙、之類的東西都要自己準備。
今天沒人關心錦瑟拿出什麼名筆、名紙,大家更多的關心柳千嫿會拿出什麼東西。
面對四周虎視眈眈的眼睛,柳千嫿淡定地從竹籃裡取了紙和削尖了的炭筆,還有好幾根用一個人高的棍子包裹好的布。
那樣古怪點東西,似乎有十幾個這麼多,真不知道這用來是做什麼的。
錦瑟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和大家一樣,看柳千嫿拿什麼出來。
柳千嫿每拿一樣畫具,錦瑟的震驚就多一分。
當柳千嫿的竹籃取空時,錦瑟的眼睛更是睜得老大。
她沒有看錯吧,柳千嫿就準備用這些東西畫畫?這柳千嫿桌上根本沒有一樣是畫面用的工具。
不過,錦瑟吸取了昨天的教訓,即使好奇、震驚、不解也沒有問出來。
錦瑟默默地收回視線,將自己準備好的東西放在桌面上。
逍遙公子看到柳千嫿攤出的東西,好奇的追問了一句:“柳千嫿,你就用這些東西做畫嗎?你似乎沒有畫紙哦。”
他很想問柳千嫿那麼多花花綠綠的東西,是要用來做胭脂還是什麼?柳千嫿沒有畫紙,要畫在哪裡?難不成畫在地上還是牆上?
要是柳千嫿知道逍遙公子心裡想什麼,一定會說,老鐵,你真相了。
雖然,她和錦瑟比試畫畫沒有規定時間,可是,在同等質量下,先畫完的人肯定算優勝。
“對,我就用這些東西做畫,逍遙公子放心,柳側妃不會耽誤眾位用午膳的時間。”柳千嫿一臉自信,黑眸流轉著醉人的神彩。
這個年代的畫,是中國傳統的繪畫,水墨畫,柳千嫿是現代人,雖然很會畫畫,可是她不會用毛筆和墨水畫呀……
不過,她也不打算解釋,這些顏色是用來作什麼的。
“我很期待。”逍遙公子回過神笑著道,
司徒元愷接話道:“本城主倒是很好奇,柳側妃你到底要畫什麼,不知柳側妃可否事先透露一二?”
這個時候說畫的主題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因為比試已經開始了,就算知道柳千嫿畫什麼,錦瑟已經是事先準備好了,她也不會更改自己的題材。
可即便如此,柳千嫿也不打算說,有些東西說出來,就少了神秘感了。
“司徒城主不用心急,柳側妃這就開始做畫,司徒城主很快就知道柳側妃畫的是什麼了。”柳千嫿神秘一笑。
如此一來,反倒把眾人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錦霧也是好奇的,可是礙於老臉,他也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