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金楓,額頭上冷汗不斷滑落,他打著圓場道:“金睿殿下是因老國君突然駕崩傷心過度,請柳側妃切莫怪罪,臣向您致歉。”
可臺上頑劣的金睿卻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手,反而猛地一下站起身來。
“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等賤人替我說話了?”說著,金睿竟然直接打了金楓一巴掌,而後,轉身走向了柳千嫿。
“殿下!”金楓連忙上前一把拉住金睿的手臂。
柳千嫿也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南無秧。
大殿之上,亂做一團。
柳千嫿不知費了多少唇舌才好不容易勸撫住南無秧,畢竟這是北嶽,要是他亂來,恐怕還不好收拾。
還好,金睿也沒有再來尋事,就連金楓也沒有出現。
不過柳千嫿也並不介意,北嶽的人不來找她,她還可以偷閒幾日。
可還沒來得及偷笑多久,一陣敲門聲卻突然響了起來,這倒是讓柳千嫿警惕起來,莫非,是金睿來了?
“柳妃,是我。”金楓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如此她才在南無秧的示意下前去開門。
門一開啟,柳千嫿就後悔了,她可不可以裝作沒看見眼前的兩人,就直接關門睡覺。
“金楓,你這是什麼意思。”柳千嫿站門口並沒有邀請他們進去,因為,金楓的身邊,站著金睿!
聽著她明顯不悅的聲音,金楓也只得苦笑,十分無奈地扯了下嘴角朝著金睿示意。
金睿此時也是一愣,可很快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拱手道:“我們是特意前來道歉的,請柳側妃原諒本皇子一時魯莽。”
眼前這一幕倒是讓柳千嫿有些弄不懂了,此刻的金睿幾乎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行為舉止很是有禮,目光之間全無白日裡的傲慢好色。
“不知可否先讓我們進去說話。”金楓接過話頭,也朝著柳千嫿拱手行禮。
柳千嫿同意了。
“請坐。”她冷聲說著,眼裡多了一抹防備之色。
“柳側妃不必戒備,我今夜與金睿殿下過來,便是要與二位解釋清楚如今北嶽這一團亂麻的。”金楓放低了姿態。
“請說。”這兩個字是出字南無秧的口,看他一臉陰寒的模樣,估計還是在介懷金睿當眾調戲柳千嫿的事情。
“所有事情皆因我而起,愛卿不必為難,就讓我來為二位解釋。”說著,金睿看向了柳千嫿與南無秧。
“安王與柳妃前來為父皇弔唁,我本應將二位奉若上賓,可殿堂之上被安插了不少我大哥的人手,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嗤。”南無秧嗤笑,“金睿皇子,你不覺得這樣的解釋,很牽強嗎?”
金楓聽言無奈地嘆了口氣,“北嶽世人皆道北嶽金睿殿下頑劣任性,可又有誰知大皇子意圖不軌,竟然敢對自己的父親下手。”
“你的意思是說,北嶽老國君突然駕崩,是大皇子所為?”柳千嫿詫異地看著金楓。
這也太恐怖了吧?大皇子金嶽好像,沒有回來才是,怎麼就能對北嶽的老國君出手?
當夜,四人在屋中暢聊了一番,柳千嫿也對金睿的態度大為改觀,談至最後,就連南無秧也贊同地點了頭。
時間飛逝,幾人在屋中,直直聊到後半夜才肯離去,以至於今天早晨柳千嫿是怎麼都起不來。
她睡醒之時,已經是正午時分,婢女端來些膳食服侍她起身用膳。
“王爺去哪兒了?”柳千嫿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南無秧的影子,便問了杜痕一聲。
“回柳妃,今日清晨,北嶽大皇子已經歸來,且派人前來邀請王爺入府相談。”
杜痕的話讓柳千嫿猛地打了個機靈,金嶽竟然回來了?還有,招南無秧入府相談,談什麼?是想招攬南無秧,得到南無秧的幫助嗎?
不過,轉念一想,如今擁金睿上位的人也不少,想來,這北嶽大皇子心裡是著急的,所以才會想要招攬南無秧吧。
用過午膳後,柳千嫿本想出去走走,可金楓卻突然派人傳來口訊,說今晚要為兩人設宴接風。
這倒是讓她不禁有些奇怪起來,昨夜金睿並未提及設宴一事,怎麼會來得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