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韋治你大膽!”柳千嫿怒容滿面,她還真沒想到這韋治竟會如此狂妄。
韋治並沒有因為柳千嫿的怒吼而有一星半點的退縮,反而還冷笑了幾聲。
“憑什麼?就憑你們二人盜竊宮中寶物!這個就是宮中失竊的寶物。”說著他將手中的藏寶圖揚了揚,臉上滿是兇狠。
“你放肆!膽敢汙衊安王和本妃!”
“是不是汙衊,等到了皇宮,見了聖上便知!”韋治也是毫不示弱,擺明了是絕不會讓他們輕易離去的。
“你……”柳千嫿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南無秧攔住了。
“既然韋統領堅持,那本王與王妃就跟你去面聖。只是到時,韋統領可得想好,如何跟本王賠罪。”
最後賠罪二字,南無秧說得很輕卻也很冷,滿滿的都是威脅的口吻,可說的人卻依舊淺笑安然,直教人心底發冷。
韋治還以為有聖旨在手,南無秧至少不會如此傲慢,沒想到這南無秧竟然這麼有氣魄。
可如今他已是騎虎難下,當下也只得穩了穩心緒道,“話不要說得太早,王爺這邊請吧!”
很快,柳千嫿與南無秧便在一幫守衛的“護送”下進來皇宮,雖說韋治一口咬定就是兩人盜走宮中財物,但是礙於兩人的身份,韋治也不敢真對他們做什麼。
一路上他們也還算是循規蹈矩,沒有讓他們難做,他也沒有為難他們。
一到皇宮,韋治便立馬說明了來意,聲稱自己已經抓住了盜竊寶物的賊人,要求面見聖上。
柳千嫿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個韋治……
“事情都還沒查清楚,你便如此,可是想殺了安王與我?”柳千嫿冷聲道。
可韋治卻根本不理會柳千嫿,一言不發地帶著兩人便直接朝著宮內而去。
“王爺,我看這件事情不簡單。”柳千嫿壓低了聲音對身邊的南無秧頗有些擔憂地說道,“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顯然,南無秧也已經想到了這一層。
他輕輕地朝柳千嫿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緊張。
“千嫿放心,本王自有辦法。”
“可……”柳千嫿還想說些什麼,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抬眼看去,只見一個太監打扮的公公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柳千嫿曾在宮中見過那人,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王祿。
“這不是韋統領嘛,今日怎麼有空進宮了。”王公公笑眯眯地看著韋治。
“王公公,臣有要事,來求見聖上,還請代為通傳一聲。”
“哎呦,那可真不湊巧!聖上此刻正在批閱奏摺,吩咐了,不得打攪。”
王公公語氣中帶著點無奈,頓了頓後才又接著道:“若韋統領不是什麼急事,便改日再來吧。”
聽言,韋治當下也不禁皺起了眉頭,腳步卻並沒有移動,“還勞公公通傳一聲,臣是真的有要事要稟報皇上。”
“這……”王公公還有點猶豫,看起來一時間還有點拿不定主意。
“王公公還是去辦韋統領通報一聲吧,不然今晚本王可能就要去統領府委屈一晚了!”南無秧的聲音傳了過來。
“安王殿下,您什麼時候回來了?”王公公一見南無秧便笑開了花,連忙上前行禮,彷彿是才剛注意到南無秧也在一般。
只是,王祿的姿態,讓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王祿是當今聖上的人,代表的等於是皇上,他如今這樣……
南無秧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莫不是皇上出事了?
“這回啊,皇上可要高興了。”王祿全然不知南無秧心裡的想法,還是笑眯眯地說著。
“不必多禮。”南無秧微微揚了揚手示意,隨後才接著說道,“王公公也知道,本王奉旨辦事,這好不容易把賑災的事辦好了,還想著要不要帶著千嫿找個地方休休假,沒想到才進城門,就被韋統領搶走了行李,還給押了過來。”
“這……”王公公在這宮中數十年,自然也是個聰明人,一下就聽出了其中厲害。
韋治見他們一人一語,此時臉色也沉了下來,“安王莫要耍嘴,臣只是奉旨而行,等到了聖上面前,是非自然會有論斷。”
說著,韋治便將剛剛從包袱中拿走的藏寶圖拿了出來,遞給了王祿,“臣從安王的行李中找到了宮中丟失的寶物,請公公代為稟告皇上。”
王祿目光從藏寶圖上掃過,又抬眼看了看南無秧,而後,接過了藏寶圖,“三位請稍等。”